容也不曾改變,駱以濡挺直腰身,對父親也像對自己說:“對以沫的事,我以為你真心懺悔過,很可惜,我錯了。來之前我告訴自己,其實你是為了以沫好才做了那些事,其實你也是疼愛兒子的父親,其實做完那些事最痛的人是你,很多個其實,數不勝數,但那些都是假的,唯一個一‘其實’是,其實,你不曾被改變過,不曾被我們感動過。”
看出兒子的堅決,駱繹轉像淺倉拓,試圖將他說服。“淺倉拓,你的意思呢?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碰以濡,但我不會放了你。奉勸你放手,世界那麼大,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了這等小事送了命可不值得。”
“駱老,或許您覺得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比這條命來的重要的多。”不管別人看他的眼神有多麼鄙夷多麼不屑,他只要一個人的注視就足夠了。他相信駱繹不會動駱以濡,那他自己到是無所謂,反正一開始他就是為他而活。“直到死,淺倉拓都不會說分開,也不會講不再愛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輩子不會再變。”
“好了,別再廢話,要麼放我們走,要麼,悉聽尊便。”說什麼都是廢話,駱繹要是瞭解他們口中的愛是何物,那他們也不用站在這裡面對眼前的一切,想到這駱以濡決定不再羅嗦。
“以濡,我殺了他,怕是你也不準備活了吧。”駱繹嘆了口氣話鋒一轉,高深莫測的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淺倉拓一番,丟擲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問題。“我可沒冷血到親手為兒子鋪上不歸路,這樣吧,給你們三個選擇,如果做到了,我便不再為難你們,當作預設吧。”
駱繹的突然轉變讓兩人皆是一愣,駱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什麼選擇,駱老不妨說來聽聽。”
“淺倉拓,你聽好了。”駱繹揹著手在沙發後方踱著步子,四周變的安靜,所有人都秉住呼吸聽他講話。“之所以不再過問以沫的事,是因為他有了孩子,駱家這麼大的家業不可能沒人繼承也不可能交給外姓人,所以,我要一個孫子,以濡親生的孫子。”
不等兩人做出反應,駱繹將他的選擇一一列出:“一、以濡和我選的人生個孩子。二、我不能拿以濡的命開玩笑,你死了他要真跟著你走那難過的是我,古人云,死罪免,活罪不饒,手或腳,你選一個斷掉吧。”
說著,駱繹接過一把槍放在茶几上推到淺倉拓的方向,並再一次強調:“雙手,和雙腳。你放心斷了之後我會如約不再為難你們,駱家也不會虧待你。”
“至於三嘛……”駱繹突然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知道,那個老師經歷過什麼嗎……”
“爸?!”駱以濡聽的後背只冒涼風,淺倉拓不可能同意他選第一條路,那駱繹就是逼著他選後兩條,他讓自他斷手腳無非就是想讓他變的自卑,讓他沒勇氣再與自己站在一起。而第三條……他還記得殷若澈那慘不忍睹的照片,那慘痛的經歷他說死也不能讓淺倉拓再經歷一遍。
看出兒子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駱繹轉頭看淺倉拓徵詢他的意思。駱以濡拼命的搖頭,可淺倉拓最終卻是點頭請駱繹繼續說下去。
“就把這當作試煉吧,進入駱家的試煉。”駱繹指向身後的房間對淺倉拓說:“裡面的房間有人在等你,陪他們玩到滿意,我會點頭。”
“只有這三條路可選,對吧?”聽到駱繹指出的選擇,淺倉拓揚起嘴角露出一抹高傲的笑。
看著淺倉拓的笑臉,不好的預感首先襲上心頭,駱以濡死死的抓住男人的手不放,他想說,三條路都不選。可是男人卻突然轉過身輕輕吻了他的臉,然後,掙脫開他們一直握在一起的手。
“我說過,不會讓他抱任何男人或女人,孩子這事不可能,不管是體外受精或試管我都不同意,無愛而誕的孩子才叫可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