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了。”
原來是這事,商凌月放鬆下來,笑了笑道:“阿兄起來吧,無妨。”接過奏摺開啟看了兩眼,詫異問道:“南詔王入朝朝覲為何還要讓朕同意?他要真想來不就來了,何必上摺子,朕看他其實是不想來。”
蘇伯玉恭敬笑笑:“陛下有所不知,肅宗皇帝時曾立下了規矩,任何番族欲要離開王地都入京都朝覲,都必須上書求允,若沒有陛下同意,他們擅自離開便視同忤逆。”
商凌月還不知道這個規矩,張玄真和鳳耀靈都沒講到,暗怔了下,恍然大悟:“原來是朕的不是,朕錯怪南詔王了。”
說完就直接問蘇伯玉:“朕該怎麼辦?”
蘇伯玉凝視她道:“登基大典時這些番族之王才都來過,短短几月再次請求入朝朝覲,只怕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商凌月聽得糊塗,一旁的鳳耀靈微微笑著看了眼蘇伯玉,轉向她道:“蘇公公一語中的,南詔王恐怕是衝著陛下來的。”
蘇伯玉聞言看他一眼,有心知肚明的默契,淡笑收回視線道:“中書侍郎所言正是臣想說的。”
衝她?商凌月更迷糊了,看他們兩個心領神會,茫然蹙眉:“他們為何要衝著朕來?”
蘇伯玉笑道:“陛下過了年便及笄,正是開始選秀時,後君和其他侍君皆從天下優秀男子中挑選,若是南詔王有幸被選中,將是無上榮幸。他此行自然是為了這個目的,想要提前與陛下增進些瞭解,若能得陛下青睞,可跳過選秀,直接受封。”
商凌月險些被噎住,都忘了還有這個問題等著她,還選秀,咳了一聲僵硬笑道:“原來如此。”她肯定不會還像上次阿史那那邏鶻一樣以為是自己魅力無窮,登基大典上迷倒了初見她的南詔王。這南詔王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蘇伯玉隨後繼續補充道:“南詔王是哀宗皇帝時繼承的王位,受哀宗冊命,但據說南詔內有許多人對新王不服,時常生事,他除了想得陛下青眼外,必還有其他打算,臣以為陛下可以答應他的請求以顯示皇恩浩蕩,待他來了京都一探究竟,南詔是我商姒帝國西南邊界,蘇朝恩時遺留許多問題,朝廷弊諸多政未除,此時萬萬不可出事,穩定為重。”
話音落後,鳳耀靈若有所思看了蘇伯玉恭敬的側臉一眼,不動聲色移向商凌月笑道:“蘇公公所言極是,臣附議。”
商凌月隨即命鳳耀靈擬寫詔書,她看過後加蓋了玉璽,交給蘇伯玉:“阿兄立即派人傳召吧。”
蘇伯玉恭敬領命:“是。”
他離開後,關閉了殿門,終於又只剩下了他們,確定他們的聲音不會被傳出去,商凌月蹙眉看向鳳耀靈:“你當真認同他剛剛分析的?”
鳳耀靈頷首:“他分析的很對,此事他是為帝國和陛下考慮。”
商凌月聞言嘆了口氣,笑看他:“你看蘇伯玉就是如此,若是一直這麼下去,說不定連朕都要動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他也許並不是奸臣賊人,真的有心向善。”
鳳耀靈淡笑凝視她:“日久見人心,狐狸的尾巴時間長了總要露出來,我們靜待其變。臣給陛下授課吧。”
上次二人只是隨意閒話,他並未實質性的講解教授,商凌月點點頭,坐下。
夜裡戌時商凌月見到張玄真,問道:“白天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朕透過考校沒有?”
張玄真將挑選好的書給了她,輕嗯一聲,又問道:“今日四人中,依陛下之見,官職當如何授予?”
聲音還是嘶啞異常,看來還真是好不了了,商凌月透過昏黃的燈光凝視面罩下唯一露出的張玄真的兩隻眼睛,猶豫了片刻,才道:“蘇伯玉挑選的這四人倒確實都是人才,何人得了官位都足夠勝任,只是御史中丞臣更囑意落選的季林常,大理寺卿則是章程,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