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和女兒。如意與嫻雅聽了這話,倒是同時湊近著玉瑩回了話,三人又是邊笑著說了旁的事。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玄燁第六次南巡。
紫禁城,八貝勒府。
“又是到三年的大選,三姐,您倒底是心中可有定計?”十側福晉看著自家三姐,難得姐妹二人私話,她倒是放開了的問。
八福晉聽了這話,抬頭看著十側福晉福晉,回道:“我可是還有得選?”話語裡自然滿意是自我的嘲諷,嘴角邊的笑容,也是有了幾分的苦澀。
“三姐,這是咱們姐妹私話。我就直說了吧,這一次,您可還是頂得住這宮裡娘娘的怨氣?”十側福晉的話,可是一點的口面都沒有留。正是說完,在瞧著八福晉難看了的臉色,嘆了一聲,又是道:“三姐,這大選前,您就是找宮裡的娘娘,領了兩個在娘娘身邊伺候的。總好過那些個不知道根底的。說到底,那沒有背景的,還是任三姐您拿捏著。”
八福晉聽了這話,看著十側福晉,好一下後,才是說道:“我知道。可我這心裡,難受著。為了爺,什麼我都能受的,可就是爺身邊再添上女人。還是明正言順的女人,我眼裡難受啊。”說完話,八福晉神色暗了兩分。
聽了這話,十側福晉倒是有些個火了。她倒是沒瞧出來,這平日干淨力落,大大方方,又是得體圓潤的三姐,倒是成了這麼個扭扭捏捏的樣子。一想這,十側福晉就是起了身,看著八福晉,聲音提高了兩分,道:“我倒是沒瞧出來,三姐倒是像那納蘭家的才子,還奢望著什麼個,一生一世一雙人來著。”
一聽說話,八福晉倒是抬了頭,看著十側福晉。嘴張了張,到底沒有說什麼話。十側福晉這會兒是真惱了,也是接著又道:“說起來,我瞧著那納蘭容若房裡人,可也沒有少。怎麼,八嫂就是真不知道九表哥在江南養得那些個瘦、馬。那三寸的小金蓮,可沒少迷著爺們,別說八嫂不知道八貝勒爺的別院裡,可是金屋藏嬌來著?”
聽了這話,八福晉兩眼厲光刺向了十側福晉。好一下後,才是收回了視線,然後,道:“非黑即白,你八哥要攏著那些個臣子奴才,難不成還故做清高。”說著自己給自己的理由。
八福晉好一下後,才是微低了頭,又道:“有些事,我知道。到這兒吧,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明日,我會進宮給娘娘們請安。”說完了讓自己難受的話,八福晉的心裡,反倒是有些空空的。
倒是十側福晉看著突然低落了情緒的八福晉,上前拉著八福晉的手,道:“三姐,咱們女人這一輩,就是一個得忍字。”
忍。真是一個好字眼。八福晉心裡暗道。
“我累了,想歇息。妹妹先回去吧。”八福晉好一下後,開口如此說道。十側福晉見著總算同意了給八貝勒府裡添房裡人的三姐,心裡不知道為何,也是堵得慌了。只得是吶吶的回了話,隨後,才是離開了八貝勒府。
第二日,八福晉進宮,給良妃、惠妃、宜妃,請了安。倒難得,良妃正是在惠妃的寢宮裡說著話。八福晉倒是看著兩個,一個是自家爺的生母,一個是養母。
“說起來,爺近日裡都是努力為皇阿瑪辦著差事。想來,我這個有的福晉光是想著府裡的事兒,伺候爺到是不周到了。難得額娘與惠額娘都是在,今個兒也是個巧。兩位額娘又是長輩,可得為咱們府上,挑兩個妹妹們。免得我這個嫡福晉,忙起來可是忘了分寸。”八福晉微低視線,咬著牙說了讓她肝痛的話。
此話一落,那是殿裡靜靜無聲。良妃覺禪氏與惠妃納喇氏,俱是一驚。好一下後,二人對望了一眼,才是同時看著在下首坐著的八福晉。
良妃是眼中微微一紅,眼底卻是微笑。總算是,讓她心裡好受些了。這都已經是康熙四十六年了,八阿哥胤禩二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