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我也會信心百倍的。”
喬鍾葵給說得瞠目結舌,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語言反駁,只能重重地以右拳擊左掌,順便狠狠地跺了跺腳。
裴文安心裡也是萬分懊惱,原以為喬鍾葵沙場悍將,想不到只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只知道不顧傷亡地死打硬拼,十幾天的攻城把那一萬步軍都折損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三天前楊諒又派來了將近四萬馬步軍助戰,只怕現在連攻城的能力也不足了。
裴文安甚至有些後悔起自己的意氣用事了,早知道這代州如此難打,倒真不如按王頍的計策,把這支勁旅用去打通河南,進軍江淮。
這些天來倒黴的軍報如雪片般地傳來,先是餘公理出河南的部隊被朝廷的右衛將軍,河南道行軍總管史祥以洛陽一帶的留守部隊打得大敗,幾乎全軍覆沒,餘公理當場戰死,他的副將帶著數千殘兵狼狽逃回晉陽。
再是纂良走滏口陘出河北攻黎陽的部隊,先是攻慈州的上官政不克,再是轉攻相州,卻跟前刑部尚書,現相州刺史薛胄(五年前楊堅廢高熲時據理力爭的那個刑部尚書)搭上了關係。
薛胄寫信給纂良說大家都是混飯吃的,給個面子也給自己留條退路。纂良彷彿中了魔咒。真的就不攻相州。繞道轉進黎陽。
由於他在這兩個地方浪費了太多時間,結果到了黎陽時,也被史祥的得勝之師從後面追上,面對史祥兵強馬壯的十餘萬大軍,纂良居然扔下大軍獨自逃命,到薛胄那裡政治避難去了,這樣楊諒派出經略山東的大軍也是全軍覆沒。
至於圍攻井陘,準備經略燕趙之地的劉建。聽說情況也跟這裡半斤八兩,井陘的守將張祥堅守拒戰,由於張祥平時愛民如子,井陘的軍民都願為其效死力,劉建在城下損兵折將,一無所獲,最後終於想了個辦法,放火燒城,眼看就要成功,卻被張祥跑進了龍王廟。一通大哭,居然求來了傾盆大雨。澆滅大火,守住了城池。看樣子就連上天也不站在漢王的這一邊。
裴文安恨恨地嘆了一口氣,心中越來越害怕起來,他早晨剛收到的情報,說是幽州那裡的竇抗,從楊諒起兵以來就沒有一點動靜,朝廷派了渤海人,大將軍李子雄假道突厥,單車上任。這李子雄到了幽州城外的館驛便停下,一邊詔命竇抗前來接旨,一邊卻重金收買了當地的幾個豪族,埋伏了千餘劍士在驛館的周圍。
等到竇抗大搖大擺地前來館驛時,李子雄擲杯為號,伏兵盡出,當場把竇抗拿下,裝進了囚車運回大興,而李子雄則名正言順地當上了幽州總管,幾天內就調集了三四萬步騎,聽說正奔著井陘那裡的劉建而去。
最可怕的訊息還是來自於關中,楊素的單騎回京徹底打消了楊廣對他手握重兵的疑慮,十幾天內,關中隴右一帶被徵發的軍隊已經達到十餘萬,精兵強將雲集,楊素在三天前已經率領著麥鐵杖﹑周羅睺﹑張須陀﹑魚俱羅﹑吐萬緒等名將,以右屯衛大軍為前驅,大張旗鼓地出兵潼關,已經過了蒲津渡,兵鋒直指晉陽城了。
那在蒲州城下給放回家中的萬餘士卒們也起到了可怕的作用,這些人打仗不行,瞎咋呼的本事卻比誰都強,到了鄉里到處說什麼朝廷天軍是如何的可怕,那個領頭的楊玄感簡直成了三頭六臂的戰神再世了。
這些流言越傳越兇,十幾天內就弄得晉中晉南這一塊楊諒經營多年的老巢都是人心惶惶,徵調上來的軍隊連計劃的一半都沒有,不少村子是全村逃亡到山裡,以避免給楊諒當炮灰,更是有些州郡開始和朝廷私下接觸,準備談判投降的事了。
楊諒無奈,只得再次離開晉陽城,率領六七萬親衛部隊到晉南介州一帶宣示軍力,穩定人心,臨走前留了自己的王妃豆盧氏的哥哥豆盧毓和將軍朱濤,還有那個一直態度**的長孫晟的長子,長孫無乃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