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計劃著什麼。”
楊玄感訝道:“楊勇?他還能搞出什麼動靜?”
王世充道:“楊勇這幾年和柳述的關係非同一般,柳述一直奉著皇上之命向楊勇傳信,早就得罪了楊廣,他自己也知道只要楊廣一登基,自己絕對討不了好,於是一直在暗中幫著楊勇培植自己的勢力,最大的成果就是部分地爭取到了長孫晟。”
“什麼?!”這個訊息絕對出乎楊玄感的意料之位,一聽到這話,如遭雷擊,馬上站了起來。
王世充笑了笑,擺擺手示意楊玄感稍安勿躁,先坐下來,接著說道:“長孫晟雖然以前跟楊廣結成了同盟,但是東宮左右衛率都沒他的份,讓他失望了,覺得自己是給楊廣耍了。雖然他被徵調回朝,又給了個右屯衛將軍的要職,卻一直悶悶不樂。”
“這種時候柳述就趁機爭取了他,想辦法幫他安排了左領軍將軍之職,負責大興城內的守衛。這個職務非常重要,只要皇上人還在大興,那長孫晟就是最有權勢的,因為東宮的左右衛率只能在皇上巡駕仁壽宮時才臨時負責宮中的宿衛。”
楊玄感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這麼說來,只要皇上好好地呆在大興宮,那他就是絕對安全的,因為長孫晟若是倒向了楊勇,在楊勇鹹魚翻身前是萬萬不能讓皇上出事,只要皇上在,那他還有希望,反之楊廣一旦登基,一切就完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不錯,確實如此,皇上調平定了突厥的英雄長孫晟入京護衛,本就是想效法漢朝時景帝晚年召邊將李廣與程不識入宮宿衛的往事,他對太子有戒心了,也不想讓身邊的護衛全是東宮的人。”
楊玄感長舒了一口氣,他很清楚其實現在這種局面對自己的最有利的,父親遠離朝中政治鬥爭的漩渦,而野心勃勃的楊廣不能馬上登基,等到寬厚善良的楊昭上位後,這個國家應該就不會有自己所擔心的災難發生。
王世充的話鋒一變:“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酒色之慾,所以聽說他準備起駕仁壽宮了。”
楊玄感整個人渾身一震。象是給雷擊一樣。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王世充的神色也變得消沉起來:“在大興宮裡。每天要早朝,皇上現在天天吃那春—藥丸,加上飲酒無度,根本早晨起不來床。為了不在群臣們面前出醜,所以現在乾脆就呆在仁壽宮,在那裡他可以盡情地尋歡作樂。”
“皇上以前是把國事交給越國公,現在是讓太子和柳述監國。只要每隔五天的時候把批示的奏摺給他看一下就行了。”
楊玄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幾年楊堅會不停地起駕去仁壽宮,他本以為楊堅還是象廢楊勇前那樣。去仁壽宮只是為了在暗中控制大局,讓京中的各派都摸不準他的心思,從而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獨孤皇后死後,楊堅去仁壽宮已經純粹是為了逞酒色之慾,也難怪現在會身體垮得這麼快了。
楊玄感一下子大急,他現在還沒做好在天下佈勢,以應對楊堅身後亂局的準備,時間對他來說是萬萬不夠的,於是他趕忙對王世充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皇上打消主意,留在大興?”
王世充神情落寞地搖了搖頭:“連越國公都對此束手無策。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楊廣好象查覺到了我這幾年開始在到處串聯的事。現在根本不允許我接近皇上半步,連兵部那裡也給我放了大假,不讓我去當值,就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讓我影響了他的奪位大計。”
楊玄感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想法:“那能不能讓長孫晟帶兵護衛仁壽宮?”
王世充白了楊玄感一眼:“皇上需要你我這樣的人去提醒說,哎呀,你身邊的人不安全不可靠,一定要換上長孫晟啊。你當皇上對長孫晟就放心嗎?這人一肚子壞水,搞垮突厥完全是靠了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換了誰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