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子,冒著滅族的風險跟您做大事的兄弟的生命,我勸您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這個決定。”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難道我留下宣兒,就會影響我的大事了嗎?難道不把宣兒給徐蓋,我的手下就要全部暴露了嗎?玄成,作這個決定之前,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仔細分析了一下之後,我還是覺得,留下宣兒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不至於影響我們整個計劃,而且如果真把宣兒給了徐蓋,長遠來看未必是福。”
魏徵點了點頭,說道:“願聞主公的高見。”
王世充微微一笑,指著一邊的一張胡床說道:“玄成,坐下,慢慢聊。”
魏徵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王世充也拉過一張胡床坐下,略一沉吟,說道:“玄成,你跟我說,為什麼徐蓋這麼急著要把宣華弄到手裡呢?她不過是一個給隋朝兩代皇帝玩弄過的可憐女人,在陳朝宗室裡也算不得富貴,打出這麼一面旗幟,會有多少人跟隨呢?按說要是奉著陳朝宗室起兵,最好的選擇也是象陳深這樣的前太子或者是某個皇子,光找上宣華,又有何用?”
魏徵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一直在想,想來想去,還是因為陳叔寶的威望不足,在南陳滅亡時的表現失掉了所有南陳人心,可以說是他一手葬送掉了整個陳朝的江山,所以後來南陳計程車民反抗隋朝統治的時候,起事的人也基本上沒打陳朝宗室這面大旗,只怕就是因為知道這面大旗打了也沒啥用。”
王世充點了點頭:“當年我也曾經對於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算是想明白了,陳叔寶的表現過於懦弱,而且在之前就已經失盡江南人心,所以蕭摩訶,任忠這些大將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都不肯全力支援他,更不用說亡國之後的遺民了,這麼看來,徐蓋帶著宣華想去江南,只怕是另有所圖。”
魏徵的眉頭一皺:“主公的意思是?他有意想要自立?”
王世充冷笑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徐蓋當年起兵時倒是一直在建議他的主子打出陳國宗室的大旗,但過了這麼多年,物是人非,他久居江南,也應該知道江南人心早已經不再偏向著陳朝了,與其再為了那個虛無飄緲的復國救夢作無謂的掙扎,不如想辦法在江南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既然陳叔寶不可信,那抬出宣華夫人這樣的一個可憐女子,控訴隋朝兩代皇帝對於陳氏宗室的凌辱與虐待,激發起江南士人的同仇敵愾之心,不是最好的選擇嗎?所以連那個前陳朝太子陳深也不用帶了,不然到時候還得奉他為君,萬一這小子不想當漢獻帝,那徐蓋可就兩頭不是人了。”
魏徵嘆了口氣:“主公所言極是,先前是我疏忽了,忘了徐蓋自立多年後,嚐到了自己發號施令,掌握別人生死的甜頭,還以為他跟以前一樣,還是想做個陳朝的忠臣遺老呢。可是既然徐蓋有這樣的心思,而且願望如此強烈,不惜以中斷合作為威脅,我們現在又如何能回覆他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只要徐蓋手裡沒有陳朝宗室這張牌,那他回到江南也不可能成事,老實呆在山東,待機起事幾乎是唯一的選擇,你別看他嘴上叫得兇,說什麼不跟我合作了,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可以踢開我自立,那以他以前跟我的仇怨,也用不著通知我,要是他能獨立在山東或者是江南成事,也不需要我再把宣兒給他,這不正好說明了他對自己經營了十幾年的山東之地,仍然沒有起事的成算嗎?”
魏徵笑道:“看來主公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這麼多年來,我們給了姓徐的很多錢,他那地方去年我也去看過,莊客數千,看著實力不弱,但要是在亂世中想有一番作為,還是差了不少,最多隻能做到個聚眾自保,防禦盜匪罷了,想要真的割據一方,還是不行。”
王世充點了點頭:“不過山東那裡也會是楊廣攻擊高句麗的前沿,那裡本就是出盜賊強人的地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