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明顯比斛斯政大了一圈,雖然比不上前面鐵塔般的韓世諤,可是在這一班文官中也算得上是條大漢,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了。
站在對面的則是州縣的一眾武官,打頭的便是那陳稜,他年約四十,面色白淨,圓臉小眼,一把虯髯,可難得的是他的面相倒是有些慈眉善目,完全沒有一般武將的那種桀傲和兇悍。
甚至連陳稜的那把鬍子,以及全身的大鎧和將袍也顯得與他的這種和藹可親的氣質有點不相符合,看起來既不象將軍也不象官員,倒象個富商老爺。
這韓世諤等三人的身後,站著一批身著綠色文官袍的縣令和州衙中的屬官,而陳稜的身後則站了十幾位全身披掛的武官,從都尉到旅帥,根據軍職的不同,裝扮也有所差異,但其中不乏幾個孔武有力,不怒自威的軍官,與那如和事佬一般的陳稜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日正當空,午時二刻已過,這幫郢州城的大小官員已經在這城門口呆了有近兩個時辰了,聽說朝廷派來的新任刺史王世充今天就會到,於是連郢州所屬的八個縣縣令,都在這一天交代了公務,早早地趕到了城門口,想要在新任刺史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在這裡杵了兩個時辰後,依然是官道上人影也不見一個,甚至連在城北十里處長亭那裡守候的人都幾次傳信回來,仍然沒有一點新任刺史的動向。
韓世諤的臉色開始越來越難看,在他身後,除了李靖、斛斯政和陳稜三人依然穩如泰山,峙嶽淵停外,其他的文武兩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起為何王世充遲遲不出現了。
“新任王刺史今天到這裡,訊息確切嗎?”
“不知道啊,昨天是從州衙裡傳來的訊息,兄弟我一接到訊息就從縣裡趕過來啦。李兄請看,韓刺史他們不也是親自來這裡迎接嗎?絕對錯不了的。”
“可是我聽說這位新刺史沒有走官道官驛啊,他好象剛出洛陽就不見了,也沒人知道去了哪裡。”
“嗨,你們這就不明白了吧,聽說王刺史現在受著皇上的猜忌,剛剛平叛回朝,就給皇上外放咱郢州擔任刺史,當然不敢前呼後擁,一路風光上任啦。”
“劉兄所言極是啊,這位王刺史很有錢,一向是非常講排場的。以前連他的家人出來辦事,都是一路高調,各地官員都要迎來送往,遠的不提,就說去年年底,王刺史讓他的那個侄子王仁則去江南運茶葉,那封倫也是從大興一路出發,商隊上千人的規模走到了洛陽。”
“這次他本人來此上任居然還要走小路,看來王刺史真的是遇到麻煩了。”
“兄弟我可不這樣看啊!聽說那王世充,也就是我們的新任刺史,可是有著文武全才之名,這十幾年滅南陳、平江南、破突厥、定楊諒,都是立下過大功。就算出身不好,沒有位列世家,做這個郢州刺史沒什麼不可以的。按朝廷的禮法,他這樣的刺史上任一路走官道住官驛,這才是符合禮法的行為呢。”(未完待續。。)
第六百八十九回 小樓接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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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衣縣官搖了搖頭:“那你怎麼解釋王刺史一出洛陽就失蹤的事實呢?這可是從三品刺史啊,怎麼說沒就沒了?”
“這個就不是我等下官能揣測的事啦,雖然說算起時日來,應該是今天到,可是現在王刺史都沒出現,也許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呢。”
“聽說這次王刺史的上任也有些與眾不同,沒有跟著年中吏部考核的那次大換官一起來,而是被單獨任命為這郢州刺史,還要他即日上任,不得延誤呢。”
“噓,小聲點,我等這樣妄議上官,似乎不太妥當,要是給王刺史聽了去,我等可要倒黴了。”
“李兄所言極是,我們還是乖乖地站好,等著王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