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末將陳稜,參見刺史大人。”
王世充笑了笑,回禮道:“陳將軍端地是英雄了得,王某不才,也曾經上過幾回戰場,今天一看這郢州城的將帥,個個威風凜凜,難怪此處平安無事,連盜賊也沒有,看來都是拜將軍虎威所賜啊,以後還請陳將軍能繼續支援王某。”
陳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份內之事,末將自當盡心竭力,王刺史威名遠播,以後還請多指教末將一二。”說完後他也倒退回列。
韓世諤又指向了李靖,正要介紹的時候,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道:“藥師就不勞煩韓兄介紹了,我們早就認識!藥師,你怎麼好好的兵部員外郎不當,卻來到了這郢州?”
李靖笑了笑,道:“兵部那裡這兩年難得有仗打,現在天下太平,盜匪絕跡。李某在那裡也無趣得很。正好韓刺史是李某的表哥。就邀請李某來這郢州走走。順便了解一下州郡一級應該如何管理。”
王世充“哦”了一聲,裝出一副微微有些詫異的表情,道:“這樣辭官來郢州?上頭不會怪罪吧。”
李靖擺了擺手,道:“這方面沒有什麼問題,除了李某以外,尚書省所屬的六部之中,都有官員長期請病假。比如那上柱國將軍楊玄感,據李某所知。也是長期告假,並不在兵部行走。皇上對此也沒有責罰過,有他這個先例,自然也不好再為難我等,只要不誤了正事就行。”
李靖看了一眼王世充身後的魏徵,笑道:“可是李某還是得為五斗米折腰,終究做不到魏先生這樣的灑脫,能徹底出來遊歷天下。”魏徵大名在河北一帶極為響亮,李靖在辭官前倒也從王世充那裡聽說過,只是二人從沒見過罷了。
魏徵笑了笑。上來和李靖互相行了禮,寒暄了兩句。
王世充聽到李靖提起楊玄感時。心中一動,本想繼續問李靖有關楊玄感最近的事,轉念一下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不太合適,於是王世充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話雖如此,可是藥師的仕途恐怕要吃些虧啦,這也沒有問題嗎?”
李靖道:“王兄是知道李某的,李某的志向一向在於邊關,男兒應該建功立業,沙場上搏個功名才是,前次楊諒謀反時,李某就因為身在郢州,沒趕上平叛,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啊。”李靖說到這裡,搖頭嘆息了起來。
韓世諤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懊惱:“是啊,本來當時皇上下詔,徵調荊湘一帶的府兵去平叛,我等半個月不到就緊急徵調了五千府兵和五萬石的軍糧,韓某還準備與陳將軍、李儀同一起率軍去盡綿薄之力呢,結果走到半路就聽說楊諒已經敗了。哎,錯過這次機會,再想要沙場建功,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韓世諤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世充,道:“王將軍可是趕上了這場大戰!下次要有這樣的好機會一定要帶上韓某啊。”
王世充哈哈一笑:“一定,一定。”
韓世諤又接著把那州衙裡六部的主管,八位縣令和四五名校尉以上的武官向王世充介紹了一下,王世充與這些人一一見過後,韓世諤便把王世充一行迎向了州衙。
王世充一行隨著韓世諤一路走到了州衙,發現這郢州州衙的官邸非常簡單,紅漆大門上滿是黃銅鉚釘,而門外則架著一臺鼓,供平民百姓擊鼓鳴冤,門口則站著兩名手持風火棍的衙役,一手扶棍,一手叉腰而立。
一進公門,就是一進院子,正對著的大堂便是刺史每天升堂斷案的場所,大堂的正樑上懸掛了一塊寫著“明鏡高懸”的大匾,而大堂兩邊的簽押房和值守室裡,屬吏衙役們各司其事。
韓世諤領著王世充從大堂側面的一遍小門進入,到了府衙的第二進院子,這一進可比前面的要寬闊了許多,兩邊足有二十多間小房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