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敵軍的大隊步兵無法與我軍對抗,是以一觸而潰。”
王世充點了點頭:“和我想的果然是一樣,那麼,敵軍戰敗之後,將軍是否縱兵追殺,大有斬獲呢?”
張須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就是瓦崗寨賊人與其他的反賊不同之處了,他們的紀律性遠遠強過一般的反賊,騎兵戰敗之後是從側面逃離戰場,步兵戰敗後也是敗而不潰,後面還有弓箭手能押住陣腳,在陣後收拾敗軍,重新列陣,且戰且退。所以每次我軍雖然獲勝,但是斬獲並不多,三四戰下來,也就殲敵不到三千。”
楊慶的臉色一沉:“什麼,不到三千?就是說每戰只消滅了數百賊人?張將軍,我沒聽錯吧,以你的本事,在山東不是一戰就能消滅幾萬賊寇嗎,怎麼來了這裡,才能消滅幾百賊人啊。”
張須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冷冷地說道:“我剛才說過,這裡的情況和山東不一樣,山東長白山的反賊,缺乏紀律,進則一湧而上,敗則漫山遍野,我軍只需要出動騎兵一路追殺,就可以取得巨大戰果。”
“而且在山東的時候,會戰的戰場多是平原,敵軍戰敗之後,往往很難逃走,可是這次的瓦崗賊人,卻是進退極有章法,列陣而戰,敗而不潰,後方還有營寨,山林等掩護。”
“我軍騎兵由於八風陣的原因,需要搬開前方的大車與拒馬後才能出擊,這就影響了反擊的效率。王將軍,你久經戰陣,應該知道我張須陀所言非虛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不錯,確實如此,不過我聽張將軍所言,好像瓦崗寨中是有高人指點啊,遠非一般的賊寇,他們戰前就精心選擇戰場,而且作好了失敗的準備,張將軍,你覺得他們這樣跟你打,目的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一場場的失敗嗎?”
張須陀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此事本將也覺得有些意外,按說敵軍下戰書的時候,說是要決戰的,但打起來的時候,卻只是想要少輸當勝,完全沒有那種決戰的氣勢,我想,其中必然有詐。”
楊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必然有詐?還真是有詐呢,張將軍,這個詐,本官還是略知一二的,今天在這慶功宴上,想和張將軍探討一二,如何?”(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 危險的指控
張須陀的面沉如水,他已經意識到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了,這從楊慶一開始就沒安排歌舞美姬助興,就可知一二了,他平靜地舉起面前的酒爵,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楊太守有什麼話但請直說。末將自當知無不言。”
楊慶冷笑道:“本官聽說,在那瓦崗寨的賊人中間,有一個曾經是張將軍的部下,而且這個人,還是親自送戰書的人,可有此事?”
賈務本的臉色一變,厲聲道:“楊太守,你是從何而知此事的,難道,你在我們軍中布了眼線嗎?”
楊慶哈哈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啊,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哦,程咬金是吧,哼,這名字倒是挺好記,程咬金,他這樣大搖大擺地來下戰書,上萬將士都看到了,難道你們就想瞞本官,瞞聖上嗎?”
張須陀冷冷地說道:“程咬金確實以前在山東的時候,在我的部下服役過幾年,後來他離開了我的軍隊,這兩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當他來代表瓦崗寨下戰書的時候,本將也很吃驚,楊太守,你糾纏此事不放,是想說什麼呢?”
楊慶冷冷地說道:“按大隋軍制,各軍都應該設監軍或者是長史以行監督之職的,聖上信任你張須陀,沒有在你的軍中放監軍,但這不是你可以通敵的理由!”
賈務本一下子跳了起來,沉聲道:“楊太守,你這樣說太過分了吧,一個曾經的部下來下戰書,就是通敵了?這事就是說到聖上那裡,我們也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