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是你王世充收買了當地的官員,殺了竇建德全家,逼他造反。”
王世充與魏徵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時笑了起來,紅拂一臉不解地看著這主僕二人,奇道:“怎麼了,莫非不是你們做的?”
魏徵嘆了口氣:“紅拂姑娘你仔細想想,我家主公是不是迫不及待地要他在各路的盟友們造反起事。那徐蓋擅自主張,編出什麼無向遼東浪死歌,讓他的手下和門客在四處點火造反,我家主公不想提前暴露各地的盟友,這才派了張須陀過去鎮壓,對徐蓋是如此,難道我們還要在河北透過殺竇建德全家的方式,逼竇建德起事嗎?你這動機就完全弄錯了啊!”
紅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李密說得很清楚,那貝州司馬裴子儉,乃是河東裴家的人,他下令殺的竇建德一家,你王世充不是跟裴世矩的關係很好嗎?這又作何解釋?”(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往事歷歷(二)
王世充微微一笑:“河東裴家,是跟我王世充走得近,還是跟李密走得近?裴世矩不過是裴家庶支的一員罷了,靠了自身的才能,而不是家族的勢力,才走上了今天的這個位置,又可曾借過我王世充的什麼勢?我不妨告訴你,這個裴子儉,是李密當年求學於包愷時的同窗,要說他受了他人的指使,那麼除了李密還有誰?”
紅拂的秀眉緊蹙:“你是說,是李密做了那事,然後往你身上潑髒水?”
王世充冷笑道:“還有別的解釋嗎?我的計劃是等到楊廣失盡天下民心,隋朝的軍力和資源全都陷在高句麗,無法自拔的時候,再聯絡所有的盟友,一同舉事,這時候的楊廣,是完全無法應付的,但現在顯然還沒到這一步,隋朝大軍實力還在,各地的民眾也沒有完全對官府失去信心,這從張須陀到了齊魯後,略施仁政,發放了一點賑濟米,就瓦解了原來看起來很猛的各路流民軍,可以得到證明。所以我根本不希望竇建德現在就動起來,只有李密這個野心家才會這樣想。”
紅拂的嘴角勾了勾:“可是李密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他無兵無糧,無錢無勢,就是造反,也只能跟著我家少主公,犯不著這樣害人啊。”
魏徵微微一笑:“紅拂姑娘應該也知道,李密和主公一樣,早早地就遊走天下,結交各路豪傑,比如在河北境內,就拉攏了王須拔一夥。甚至還幫他們打通官府的路子。讓他們去消滅竇建德呢。只是後來他發現竇建德的實力極強。不在王須拔之下,而且有主公作靠山,這才轉而跟姓竇的合作。現在李密看天下將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趁楊廣遠征在外,而起兵造反了,於是他就要打破主公的計劃,逼竇建德走投無路,早早起事。這樣讓楊廣的注意力集中在這些草莽英雄的身上,給他自己創造機會。”
紅拂的眉頭緊蹙,她點了點頭:“這樣一分析,倒也有幾分道理,其實我原來也奇怪,李密如果沒有經歷過此事,又怎麼能把王世充唆使裴子儉的事情說得這很詳細,如同他親眼所見一般。現在想來,可能此事還真的是李密所為,而他所說的那些細節。不過是他自己指使裴子儉時的場景罷了,自然清楚。”
王世充點了點頭:“可是這中間明明有漏洞。精明機智如姑娘,還有楊玄感也都信了,這不就是你們在潛意識裡把我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預設了立場,才會信李密的話嗎?”
紅拂的眼中疑色稍稍退去了一些,仍然說道:“那好,就算害竇建德的是李密,不是你王世充,但是薛舉和姑臧的商人們又是怎麼回事,我家少主公,還有我紅拂,明明看到你跟薛舉早就是盟友,但你卻把他們扔到一邊,不聞不問,反倒是李密能跟他們搭上話,建立起關係,這回你總沒的辯了吧。”
王世充嘆了口氣:“我跟薛舉的交情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