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搖了搖頭,一舉手,阻止了李元吉的話,他正色道:“不,不能這樣,楊玄感既然離開,就不會回來,他的所部精銳,是賊軍中之尤為驍悍者,我們就算用幾萬大軍攻擊,就算可以消滅這支部隊,也會損失慘重,萬一王世充這時候出城相救,那說不定二賊就又能合而為一,那就非我們所願了。”
說到這裡,李世民坐回了帥案之後,其他的將校也都各自歸位,李元吉的嘴角抽了抽,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的色彩,也坐回了自己的副帥之位。
李世民環視眾將,說道:“楊玄感負氣而走,我們不要管他,行軍總管李世績何在?”
李世績從眾將的佇列中站了出來,行了個軍禮:“末將在!”
李世民抽出一枚令箭,遞給了他:“你馬上點一萬精兵出發,佔據回洛倉城,一定要卡死洛陽和東邊的聯絡。”
李世績大步上前,接過令箭:“得令!”他一轉身,手持令箭,大步出帳。
李世民站起了身,看向了屈突通和竇軌:“屈突將軍,竇將軍,你們明天一早率本部兩萬人馬在青陽宮的谷水河邊平原,就是今天的戰場築營,我看王老邪忍不忍得住讓我這麼控制城西,包抄城南!三萬中軍步騎,隨時待命,明天,我希望能跟王老邪決戰!”
第二千五百三十六章 嶺南的麻煩
江陵,蜀王府。
自從蕭銑把自己和整個宮殿付之一炬之後,李靖嫌這個宮城不吉利,乾脆將之全部拆除,現在的李靖,把蜀王府建在了城中的東北角,用了原來的江陵府衙,而之前蕭梁國的重臣們,以岑文字和劉洎為首,則成為了他的蜀王府幕僚。
李靖看著站在殿中的岑文字,微微一笑:“岑參軍(掛了個參軍銜)辛苦了,這陣子你在這荊州之地四處安撫,才讓各地得以平息,可謂首功之人啊。”
岑文字的頭上仍然纏著一圈白色的孝帶,現在他仍然以蕭銑的未亡之臣自居,這點李靖也表現得挺大度,不予追究,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笑容,拱手道:“大王,這主要是因為您的仁德所致,荊州士民,心向蕭梁,只是蕭銑父子,死於大火,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這些蕭梁舊人,也算盡到了自己的本份。現在荊州已經打完了仗,大家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希望您能以蕭銑為鑑,不要窮兵黷武,不然的話,再多的軍隊,也保不住江山的。”
蘇定方勾了勾嘴角:“岑參軍,請您說話注意點,我家大王怎麼能和蕭銑比呢?他也沒有橫徵暴斂,結怨於民啊。”
李靖擺了擺手,平靜地說道:“好了,蘇將軍,岑參軍這是進一個臣子進諫的本份,孤很高興,又怎麼會責罰呢。對了,劉參軍,嶺南那裡,一切還好吧。”
劉洎清了清嗓子,說道:“嶺南各州郡,各部落的頭人,酋長們,聽到了蕭梁的滅亡之後,全都轉而向華強國,向大王您稱臣,可謂是傳檄而定,不廢一兵一卒,只是現在有一件事有點小麻煩,這也是臣這回提前從嶺南迴歸的原因。”
李靖輕輕地“哦”了一聲:“劉參軍又有什麼麻煩呢,但說無妨。”
劉洎沉聲道:“上次屬下率領五萬荊州兵馬,出兵嶺南,消滅了幾路據州郡作戰的當地土著和蠻夷,重佔廣州城,這才讓各地擁兵自重的豪強與酋長們紛紛上表請附,為了震懾這些人,我的那五萬大軍,一直駐在從南康州到廣州的幾處大營之中,原本蕭銑說過,三年之後,就會派新軍前去輪換。”
“可是現在,蕭梁亡了,這些軍士們都想著回家,不願意繼續留在嶺南,這回屬下在嶺南的時候,他們從兵到將,都強烈地表達了這個意願,大王,您是帶兵之人,知道軍心的,這種事情不可欺,如何解決,請您定奪吧。”
李靖勾了勾嘴角:“那當地蠻夷酋帥們的意思呢?象馮盎,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