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
李淵點了點頭:“所以,你覺得現在不僅不是戰機,而是最危險的時候?”
李世民點了點頭:“是的,宋金剛仍然有八萬大軍,兵力上比起我軍,並不佔下風,如果此時決戰,勝負難料,我軍若敗,則晉南不保,甚至連潼關都未必能守住。而且,在我們的後方,黃河南邊的王世充仍然是虎視眈眈,他早早地退出義州,回攻伊州,不是因為他打不下義州,而是想要撤軍,讓我們覺得安全,可以放心和宋金剛決戰。”
“一旦我軍戰敗,那王世充一定會揮大軍西進,勐攻潼關,我軍若是新敗,軍心不穩,潼關還真的不一定能保得住,父皇,兒臣斗膽,請求您迴歸潼關,繼續鎮守,這幷州之地的戰事,請由兒臣繼續負責。”
李淵勾了勾嘴角:“你,真的可以守得住?”
李世民微微一笑:“兒臣不僅可以守住,還要全殲宋金剛和劉武周的軍隊,絕不會讓他們舒服地逃回馬邑,再成大唐邊患。”
李淵咬了咬牙:“你當真有這樣的把握?要不要朕留下精兵給你?”
李世民的眼中冷芒一閃:“請父皇放心,兒臣不打無把握之戰,如果不能達到這個目的,兒臣誓不回來見父皇。只需要兒臣的本部人馬,三萬精騎,足以破敵!”
李淵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軍中無戲言!”
李世民正色道:“若不能盡滅敵軍,兒臣提頭來見!”
七天之後,絳州城下,宋金剛大營。
宋金剛站在東城外的高崗之上,他的目光完全沒有看向西邊那冒著黑煙,千瘡百孔的城牆,而是落在了南方,幾十裡外的平原,一覽無餘,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李淵,你真的不管裴寂的死活了嗎?”
一邊的尉遲恭咬牙切齒地說道:“宋元帥,乾脆我們就攻下這絳州城,洗劫一空,再斬了那裴寂以洩憤。然後再退兵不遲!”
宋金剛搖了搖頭:“不行,攻下絳州當然是易如反掌,但攻下之後,城中無糧,我軍消耗氣力攻城,將士們必然會放縱擄掠,如此一來又要拖上一天多,現在的軍糧還夠吃兩天,勉強可以撐到介州,再吃上頓稀飯饅頭,回到太原,與陛下會師後,再圖良策。”
尉遲恭的臉色一變:“真的要退回晉北了嗎?太原也無糧啊,只怕陛下也管不了我們這加起來十萬大軍哪。”
宋金剛咬了咬牙:“實在不行,就解散大軍,帶著太原城的財寶北上,只要保住我們馬邑的本部軍馬,這趟也算是沒有空手而回,以後靠這錢再到突厥草原上招兵買馬,仍然有機會。幷州給咱們這麼一打,也已經殘破,幾年內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李唐就是想派大軍進剿,沒有糧草,要從關中轉運,也不是容易的事。”
尉遲恭嘆了口氣:“李世民這小子還是厲害,看似無解的局,居然給他這樣一點點扳回來了,那天在安邑,我親眼看他在萬軍之中來回衝殺,幾次想追上去與他交戰,卻根本跟不上他的馬,唉,就差那一點點。”
一邊的尋相眼中光芒閃閃:“宋元帥,我們這麼急著撤軍,只怕會給敵軍追擊吧。恐怕還是要以精兵斷兵才行。”
宋金剛點了點頭:“尋將軍說的很對,不能這樣直接撤了,尋將軍,尉遲將軍,你是我們軍中的兩大王牌,一向摧鋒陷銳,這斷後之事,也由你們來負責,尋將軍率兩萬精銳步騎斷後,尉遲將軍率一萬五千騎兵在後面徐行,隨時配合,我率大軍在前面急趨,以最快速度,三天內透過雀鼠谷,不過第一天慢行,第二天開始,我大軍會急馳,到時候你們記得且戰且退,一定要跟上。”
尋相哈哈一笑:“明白,宋元帥,你就看我的吧!”
一天後,絳州城外,李世民站在一天前宋金剛所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