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的雙眼一亮,連忙說道:“玄真(裴寂的字)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裴寂笑道:“主公可以以楊廣的名義,下詔書,命令西河,太原,馬邑,雁門等地年二十以上,五十以下的丁男全部集中到太原,然後東越太行,去涿郡集合,準備再次征伐高句麗!”
李淵先是一愣,轉而怒道:“玄真,你是喝多了麼?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計劃?且不說不會有哪個腦子正常的君王下這種全部丁男從軍的命令,古代最多的徵兵,也不過三丁抽一,就算不計較這個,馬邑和雁門已經都落入了劉武周之手,這個詔令,又怎麼可能執行得了?”
裴寂哈哈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主公,如此一來,幷州百姓就知道,江都的楊廣對於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連哪裡的州郡落入了賊人之手,都不知曉,然後再出這樣的徵兵命令,更是昏君所為了,朝廷下了這樣的命令,還指望民眾們會繼續站在他們這一邊嗎?所以根本不用指望這個命令能被執行,只要讓民怨沸騰,自然會有父老來請命,到時候主公順水推舟,為民抗命,這樣隋朝的人望,就轉到主公這裡啦。”
李淵的眉頭漸漸地舒展了開來,臉上的皺紋都在跳動:“好計,好計啊,玄真,是我一時喝多了,錯怪了你,只不過,楊廣的詔令都是發給王威和高君雅的,這事能繞過他們嗎?還有,我這裡沒有出色的文士,能寫出楊廣這樣的詔書,這點也是個硬傷啊。”
裴寂笑道:“本來我最頭疼的就是這個文書的問題,但是最近,我得到了一個人才,這個人有文韜武略,能作錦繡文章,更是早早地研究各種楊廣和虞世基釋出的詔令,由他來作這個文書,定可以假亂真,就連王威和高君雅,也看不出區別出來。”
李淵急道:“此人是誰?”
裴寂正色道:“前晉陽令,劉文靜是也!”
李淵倒吸一口冷氣:“是他?”他一下子站起了身,來回踱起步來,邊走邊說道,“此人不是因為跟李密有姻親關係,給關進大牢了嗎?”
裴寂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他進了大牢,我又怎麼有機會結識他呢,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前程進毀,在牢裡一關兩年多,又怎麼會對隋朝徹底絕望,肯為我們做事呢?!”
李淵停下了腳步,咬了咬牙:“這個人真的可靠嗎?會不會誤了我們的大事!”
裴寂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主公有所不知吧,最後讓我下定決心,今天向主公這樣提議,讓你起兵,就是劉文靜的功勞,二郎的那些陰養死士,暗作準備的舉動,也是他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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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蘭陵王入陣曲
李淵驚得倒退兩步:“怎麼會這樣!”
裴寂的雙眼中冷芒一閃:“我還是先說說二郎是怎麼拉我下水的吧。”
李淵的眉頭一皺:“二郎先找了你?
裴寂嘆了口氣:“是啊,本來我和二郎隔了一輩,是不會接觸到一起的,但是二郎知道我喜歡賭錢,於是就派了龍山令高斌廉,也是長孫無忌的母親高氏的族侄,來跟我賭錢,然後故意輸了我前後達數百萬錢,我一開始高興,後來想想不對勁,他高斌廉一個小小縣令,哪來這麼多錢,於是我就問了高斌廉,他說這些錢是二郎的私錢,故意讓他輸給我,想要找機會與我結交呢。”
李淵笑著點了點頭:“前一陣二郎南征北戰,獲了不少賞賜,沒想到全都這樣用來結交你了,然後你就跟他經常在一起遊玩,成為忘年之交了?”
裴寂點了點頭:“是的,其實二郎大可不必這樣費周章,因為我和劉文靜是多年老友了,但是二郎卻說,結交長輩,是他自己的事情,尤其是他所圖謀的,乃是滅九族的大事,更是要表示出足夠的尊重與誠意,於是我就對二郎改變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