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傳出去恐怕更是要讓他恥辱一輩子。
後邊趕來的那些異族中,打頭的是一個強壯的野蠻人,手上拎著一杆糞叉,糞叉杆有些奇怪,並不是筆直的,中間有一坨明顯的黑色鼓起。
諾曼記得他,那天晚上襲擊的時候,這個野蠻人曾經和唐恩苦戰了很久,愣是把唐恩給拖住了,讓唐恩無法去支援別處。之後唐恩在那一箭之下瀕死前突破到黃金騎士之後,也沒能殺掉這個野蠻人,只不過是把他的武器糞叉給砍成了兩截,現在應該是被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給重新修好了。
這還是真是縫三年,補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啊,勞苦大眾無疑了。
諾曼看著那杆糞叉,心中如此想到。
可能也是怕被韋魯斯他們撿了便宜,所以那群農民樣的異族見到韋魯斯他們不動,也沒有動彈,就只是一群人站在那裡堵住了諾曼他們的去路,那個拿糞叉的野蠻人遠遠地和韋魯斯大眼瞪小眼,好像在比誰的眼睛更大一樣。
唯一有動靜的,大概就只有中間的人類一方了。
壓低了聲音的哭泣聲,帶有恐懼意味的哽咽聲,腳步聲,嘆息聲,充斥著整個人類隊伍。
諾曼的那群奴隸見到無處可逃,反而恢復了一些理智,也因為他們這幾日來習慣於服從諾曼這個新主人的命令,在這種六神無主的情況下,他們在諾曼的招呼下慢慢來到了諾曼身邊。
反正哪都去不了,站哪兒不是站呢?
諾曼把他們喊過來之後,就沒有再瞧他們,反而是一會兒看看前方,一會兒看看後方。
他大致能猜出來為什麼這些異族並不進攻,反而是都停下了,顯然他們都分屬不同的陣營,都害怕自己搶先進攻會被對方撿了便宜。只不過這種狀況估計持續不了多久,只要這兩方里面有聰明人,想個辦法臨時結盟的話,事情就糟糕了。
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不過危機危機,有危,自然就有機。
諾曼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了主義,直接往一旁走了幾步,從隊伍中突兀地站了出來,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各位,大家都安靜一下,我有話要說!”
人類隊伍雖然聲音多,但是可能是怕聲音太大會激怒那些兇殘的異族,所以人們的聲音都儘量地壓低了,而異族那邊,更是幾乎沒聲音,所以諾曼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成功地蓋住了所有聲音,加上開闊的地形之利,遠遠地飄傳了開去,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人類們看了起來,以韋魯斯為首的那群異族看了過來,以那個糞叉野蠻人為首的那群異族也看了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諾曼身上,想要看看他想說什麼。
“他想說什麼?投降求饒嗎?”
韋魯斯隊伍中的一個狐人譏笑了一聲,旁邊的一個狼人跟著嘿嘿笑了兩聲,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倒是糞叉野蠻人那邊,神色要鄭重一些,只不過他們的目光更多地是集中在諾曼身邊的阿翠彌希婭身上那天晚上這個高大到不像是人類的女人可是給他們留下了頗為深刻的印象,最後竟然還敢一個人跑出來追著他們打,而且他們最後竟然還沒能留下她!
要不是那個女人身上沒有花紋,他們真要認為她是一個野蠻人了,還是不比首領差的那種。
“你們可能都不認識我,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諾曼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了過來,心中默數了幾聲,也不知道在數什麼,等到數到某個數字的時候,他重又開口,繼續大聲說了下去,“我叫巴頓,不過外面的人更喜歡稱呼我為‘星宿老仙’!”
最後的這個“星宿老仙”,諾曼是用古語說出來的。
韋魯斯他們那群人,聽到“星宿老仙”這四個字眼神都微微一變這倒不是他們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