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一一將他們的性命收割於槍下,最後喝退商隊戰士,只留下一個人的命來。
第二百二十五節:離去
在戰況落下帷幕之後,諾曼收起了背景音樂,站在那裡休息著。
他的面色愈發地蒼白,胸口上下起伏不住地喘息,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如鐵匠鋪裡送風的風箱一般大聲,讓人擔心他是不是會隨時暈厥過去。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他渾身上下都在不住地輕微顫抖著,彷彿隨時會倒下一般。
光看他這幅癆病鬼的模樣,怕是根本沒人會相信這就是剛才那個大發神威把那些不可戰勝的騎士全部斬落馬下的英雄。
其實諾曼現在的身體狀況很虛弱,並不適合像剛才這種激烈的近身搏鬥,但是在剛才那種雙方交纏在一起的混亂局面下,不會智慧識別敵我的群體魔法完全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他只能用這種辦法。還好,他剛才的移動基本上都是由高階腳底抹油來完成,攻勢大部分由魔法來組成,他的純**力量只需要起到一個串聯的作用就行,剩下了大半的力氣,所以倒是撐下了一場戰鬥。但也就是這一場戰鬥了,也幸虧對方的人數並不多,更慶幸沒有任何人是諾曼的一合之敵,否則對方光是用拖的,就能把諾曼硬生生拖死。
在諾曼的身邊,以諾曼為圓心輻射開去,血流遍地,滿地都是屍體和受傷哀嚎的戰士,還有一些倖存的戰馬無助地佇立在戰場上,等不來主人的撫慰,時不時地仰頭嘶一聲長氣。
商隊裡的夥計杜魯迷茫地看著場中央的諾曼,像是第一天見到這位先生一樣這傢伙運氣比較好,身上沒怎麼掛彩。
杜魯看著諾曼,心情複雜萬分:雖然他們這段日子裡經常聊天,但是杜魯怎樣都無法把面前這位如殺神一般的先生和他記憶中那個總是微笑、肚子裡裝著無數美妙故事的吟遊詩人聯絡在一起。這也以至於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諾曼了。
商隊的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在諾曼的身邊竟是形成了一大片空地,沒有一個人湊上去說話,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氣氛安靜的詭異。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一輛馬車慢慢溜了過來。
這是諾曼他們的那輛馬車,現在坐在車伕位置上正在趕車的是亞伯。
這些騎士們確實是衝著這位從魔法王國時代就傳承下來的先生來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這些騎士們的真實配置情況:一位一星紅袍法師,三位白銀騎士,二十人左右的青銅騎士。
這是一支相當可怕的敵人,所以當他們被以這種乾淨利落的方式輕而易舉地屠戮了個乾淨後,亞伯比商隊中的任何人都要感到震驚。不過做出這種事的人既然是他們家族預言中的那位救贖者這種傳奇式的人物,這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諾曼身邊一片都是屍體,馬車並無法行駛,所以亞伯驅車來到一旁後就停了下來,然後他跳下了車,走到諾曼身邊,對他說道:“走吧。”
諾曼點頭,調整了一下呼吸後走過去上了馬車,給亞伯丟下一句話:“帶上那人。”
他指的是那個被他留下一命的騎士。
諾曼他們混在商隊中的目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現在幹出這種事來,顯然是不可能再和商隊一起走的了,溜之大吉是唯一的選擇。
那位倖存的騎士是個青銅騎士,但是被諾曼以聖殿騎士團教授的手法卸了手臂,現在兩條胳膊無力地吊在身側,滿頭大汗,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只能任由亞伯上前來像是拖死豬一樣地向著馬車的方向拖去。
諾曼上了車,亞伯把那俘虜也拖了過來,丟上了車,然後自己再躥了上去,驅車離開了。
整個過程中這些商隊的人都還在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諾曼他們的馬車已經離開了這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