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都沒有,只一會兒,耳邊就傳來江逾白勻稱的呼吸,這貨,睡著了。
潸潸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轉頭卻看到江逾白的臉。
近在咫尺的距離,潸潸看到他的面板很光滑,是那種幾乎看不到汗毛孔的光滑, 他的眉很濃,眼睫毛又密又黑,眼尾的地方几根微長,高蜓的鼻子,顏色偏淡的菲薄嘴唇,不得不承認,江逾白有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且氣質高貴,像個王子。
潸潸嘆了一口氣,她不要錢也不要王子,她只求平平淡淡的和阿湛過小日子,生兒育女一輩子。
可人生已經跟她耍流 氓,不但要和仇人睡在一張床上,明天還要為他披上婚紗。
五月的倫敦是玫瑰的城市,大街小巷都盛放著玫瑰,特別適合戀愛和結婚。
短短几天,潸潸的人生就發生了驚天的逆轉,她從B市小教堂轉戰到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身上穿著價格不菲的婚紗帶著400萬的項鍊和另外一個男人舉行婚禮。
神父全程說英語,所以在她說出那句“yes,I do”的時候也沒怎麼困難,其實就是擺擺樣子,錄個影片拍個照片,把假戲做真了。
接下來就是所謂的蜜月之旅。
江逾白選擇倫敦絕不止是為了結婚,他除了結婚那一上午幾乎都不見人,蘇珊陪著潸潸逛遍了倫敦街頭,她淵博的知識,柔媚的英語都讓潸潸折服,她喜歡獨立的女性。
這天,潸潸提議去High Street Shop,她看中了一件拉夫勞倫的裙子,卻是讓蘇珊去試穿,等蘇珊從試衣間出來,潸潸早已經逃之夭夭。
☆、22。她消失,又有誰在乎?
逃跑的路線潸潸早想過千百遍,一坐上計程車她直接就說airport。
車子穩穩當當開到機場,潸潸緊張的手心出汗,下車的時候她把一張鈔票扔在司機手裡,也不管夠不夠。
氣喘吁吁的到了售票處用磕磕巴巴的英語說要一張最快去中國的機票。售票的小姐總算是聽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是下午三點,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潸潸已經很滿意,她手伸到包裡掏錢,一下子卻白了臉,錢包給人偷了。
潸潸那點兒勇氣一下子像掉在冰窟窿裡,站在異國的機場看著來來往往的外國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傷,難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她不是要背信毀約,她只是想自由的見陸湛一面,說說這些日子的委屈。
後面排隊的人催促她,潸潸只好走開,機場很大人很多,她卻像站在萬里冰雪的北極。
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一個人也坐在她身邊,用標準的國語問:“小姐,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潸潸驚喜的抬頭,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國男人,穿著西裝拿著筆電,像個大公司裡的精英人士,潸潸主動和他攀談,當她得知對方也去B市時很激動,她磕磕巴巴把自己錢包被偷的事情說了,然後提出讓對方幫她買機票,回國還他。
對方是個熱心人,更何況是個美女開口求他,不過難在他現在手裡沒有英鎊,要去機場銀行兌換。
潸潸被他邀請一起去,可出了機場大門他轉到一條僻靜的街她就覺察出不對勁,剛才的驚喜勁兒過去就發現了很多倪端。潸潸看到男人的嘴角帶著一絲獰笑,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心跳也陡然漏了半拍。她拔腿就想跑,可一隻過長的手臂卻伸過來扼住她的喉嚨,一塊溼漉漉的面部捂住了她的口鼻。
短暫的窒息後,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不清,腦子裡空白一片,全身的力氣也像給抽走了,她軟軟的墜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眼前黢黑一片,原來她手腳給人捆綁住眼睛上也戴著黑色的眼罩,巨大的恐懼擭住她的心臟,這次恐怕是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