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關元鶴聽她如此說倒是笑了,點點她的小鼻子揚眉道:“夫人這是嫌棄夫君我沒本事了?”
慧安聞言便咯咯的笑,道:“那哪兒能啊,夫君您威武著呢,要不夫人我也不敢對東宮的車架下手啊。
關元鶴聽著這般說,還一臉諂媚的模樣,不覺笑容擴大,只目光移向前街,便漸漸收了笑意瞧向慧安,道:“你很討厭太子妃?”
慧安窩在關元鶴的懷中,見那邊百姓圍觀,東宮的馬還在不停拉稀,而姜紅玉丟了這麼大的人,直氣的臉上肌肉都在發抖,便笑著道:“當然討厭了,她從南邊進京便一直叫我不好過,我恨不能一刀捅了她呢。”
她言罷便又去瞧關元鶴,笑著道:“敢問夫君娶了我這麼個毒婦又何感受呢?”
關元鶴見慧安盈盈的眸光瞧來,只覺心神一蕩,卻道:“嗯,爺還就喜歡你這毒婦樣,只是這太子妃若要取她的命卻不容易,爺得好好籌謀一番,好博夫人一笑這才對得住愛妻如命這名頭不是。”
慧安聞言只當關元鶴是說笑,便咯咯地笑倒在他懷中,熱鬧也瞧夠了,她正欲去關上車窗,眸光一閃卻捕捉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慧安笑容一下子消弭,騰地一下子從關元鶴的懷中坐起身來,直勾勾地盯著正在忙著安撫那些馬兒的一個男人,盯著那男人的面容,雙拳也握了起來。
那人她認識!那張臉她記憶猶新!卻正是前世在秦王府的府門一騎將她撞飛的男人! 當初若非他的那一撞,她如今卻還不知身在何方呢,這男人沒想到竟是姜紅玉的人!
關元鶴見慧安如此盯著那人,不覺蹙眉,感受到慧安的憤怒和恨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關元鶴雙眸眯了下,忙握緊了慧安的手,慧安這才回過神來,瞧向關元鶴,道:“我要他的命!”
關元鶴聞言便只對關榮使了個眼色,才又瞧向慧安,慧安自不會告訴關元鶴多賴那男人她才能多活一世,故而只道:“早先我差點被那人一騎怒馬撞飛,本以為是意外,卻不想……”關元鶴目光便陡然一銳,他又盯了那街頭的男人一眼,這才拍了拍慧安的肩頭,關上車窗。
回到關府,慧安和關元鶴先到福德院去給定國夫人請了安這才回到棋風院。慧安沐浴後換了一身常服,正欲叫方嬤嬤擺膳,卻聞外頭傳來一陣的喧囂聲,她蹙眉向外瞧。
門簾被開啟,冬兒快步進來稟道少奶奶,是蓉姨娘身邊的丫鬟寒兒非要鬧著見少奶奶。”
慧安聞言蹙眉,“可知是何事?”
“說是大廚房的婆予們虐待她們姨娘,要向少奶奶討個公道,少奶奶若是累了,奴婢這就趕她走。”
慧安聽外頭喧囂聲越來越大,那寒兒不停的哭喊,倒似極為情急,便道:“叫她進來吧。”
片刻寒兒進來,衝慧安跪下,一張小臉上已掛滿了淚珠兒,卻磕頭道:“我們姨娘這兩日身子不爽利,連日的用藥,也吃不下飯,這都瘦了兩圈了,今兒好不容易想吃口雞湯,奴婢拿銀錠去大廚房想填個菜,可大廚房的劉婆子今兒上午收了奴婢的銀子,下午卻說食材不夠,說如今外頭銀子不頂使了,奴婢給的一兩銀子連個雞頭都買不到。奴婢無奈又給加了一兩銀子,那劉婆子又說大廚房要忙著福德院和祥瑞院的吃食騰不出灶來,奴婢便在大廚房盯著,最後那劉婆予竟是叫人端了一碗剩湯給奴婢,那雞湯分明就是昨兒大夫人身邊大丫鬟青桐做生日擺席面剩下的,都有味兒了。少奶奶,我們姨娘雖比不得大夫人尊貴,不敢同祥瑞院爭灶臺,但我們姨娘也算半個主子,總是比那青桐要體面的吧,大廚房的人卻如此作踐我們姨娘,還請少奶奶可憐可憐我們姨娘,為我們姨娘做主啊。”
寒兒說著竟然從身旁的食盒中取出了一碗雞湯來,瞧著便是殘羹剩飯。慧安見那寒兒喊的聲音都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