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果果的眼睛,扭頭又撞上關元鶴,便覺真真是神奇,不由得感動又感嘆,她的女兒,長著和他一般的眼睛,這便是血脈相連啊……可是眼見這月子快滿,慧安卻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那便是不能再親自餵養果果了,前幾日她從關元鶴那裡知道,邊關的馬瘟果真是變得嚴重了。她生產那會子朝廷雖是不太重視此事,覺著不過是春季常見的病,慢慢便會好,可當時太僕寺也派了數位獸醫博士前往邊關,可經過這些日前線傳回來的摺子上卻奏報馬瘟擴大了,僅僅這一個月竟是病死了兩幹多匹馬。
慧安見事情都在朝著她的預料發展,心中自是激動的,只是因親自餵養了果果這麼多天,卻實在不捨得離開她。可便是再不捨,慧安也不得不狠下心腸來,只因皇上只恩准關元鶴在京城呆到果果滿月,之後他便必須要回邊關去。
慧安便是不為了襲爵,也不能任由關元鶴獨自到邊疆去,不守在他的身邊,慧安又豈能安心故而這日慧安令方嬤嬤將乳孃喚了過來,開始讓果果接觸乳孃,可果果卻似巳經認人了,每到餓時一裹乳孃的奶一頭吸上兩口便會拒絕再吃,不停地哭鬧,任是乳孃怎麼哄都不乖。慧安無法,瞧著又心疼的緊,便將果果抱在懷中輕輕的哄令她噙著吸上兩口,待她安寧了,歇息之時再輕輕換給乳孃,讓她吃乳孃的奶,可這般卻也不成,果果最多吃上五六口便會再次察覺出不對勁兒來,又哭鬧不停。
慧安只能這般來回地倒騰,企圖讓果果慢慢的適應,換了四次後果果終於怒了,放聲大哭,慧安抱著怎麼哄都哄不好,將**放在她的嘴中她也不吸,不停地踢著小短腿,在慧安懷中扭動著身子,竟是哭出了兩謫淚來。
慧安這下卻是心疼壞了,果果自出生便少哭,即便是哭也只乾嚎,何曾落過淚,慧安問過靈兒,靈兒說一般嬰孩都是兩月後才會落淚,而果果才不滿一個月竟就哭出了淚水,慧安只覺她定然是傷心了,一時間心中酸楚難擋,竟是生出了將孩子一併帶著去邊關的念頭,只是這般念頭只轉了轉她便消停了,若真是發生瘟疫,果果才這麼小,豈能抵抗的了。再來這一路顛簸,她也受不了。
可瞧著她哭得傷心,鬧脾氣不願吃乳孃的奶,慧安又心疼萬分,一時間倒後悔起來,只怪當時欠缺考慮,早知道便不該為自己的一時心安,如此的折騰孩子。早先慧安還覺著自己是個好母親,如今卻是愧疚的想一頭撞死。如此一來,每日餵奶之時倒成了一種折磨,一種夢魘。
關元鶴自知慧安欲去邊關,是為了承襲爵位,對此便也不好說什麼,見每每果果一哭,慧安便也心疼的直掉淚,偏又總也很不下心來,真將果果扔給乳孃再不理會。
眼瞧著這般鬧了三日,關元鶴真恐慧安壞了眼睛,乾脆暗自的叫靈兒配了回奶藥,哄著慧安喝了,這麼一來慧安也沒了折兒,只能眼瞧著果果在不停的哭喊和掙扎中去慢慢的適應乳孃。過了三四天,待果果徹底適應了乳孃,恢復如常,慧安每每瞧著果果在乳孃的懷中吃奶,小模樣幸福地睡去,就覺著好像被奪了寶貝一般,心中生生被挖出了一塊,又疼又苦,失落的緊,連著兩三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關元鶴瞧著她這般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麼折騰著月子竟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滿月的前一日,府中便開始有各個府邸送來的賀禮,物件五花八門,多是給果果的項圈,鈴鐺,小玩意,也有給她補身子用的吃食,上等藥材,慧安令春兒一一記下,便都送去了庫房,心裡卻在盤算著,這多生養幾個孩予卻也是一筆穩嫌不賠的買賣,復又覺著自己這想法有些沒心沒肺,便兀自笑了起來。
關元鶴進門卻正見她那般笑著,不由好奇地問了兩句,慧安誠實的說了,直逗得春兒幾個也捧腹大笑,關元鶴卻是寵溺的點著慧安的鼻子,直道她沒出息。
眾人說笑了一陣,想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