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變成一個挺聽話不自私的女孩,那絕不是誰苦口婆心教的。
不是穿越重生,就是老付家祖墳冒青煙了。
“我不是你爹媽,你以後愛怎麼著怎麼著,但你現在在我家待著,給我老實點兒!”
……
要不說是狗改不了****呢?
畢月給付娟剛拉回來,付娟一脫離了她的掌控,進了院子正好偶遇從茅房出來的付國,上前就告狀:
“我姐給我拉墳圈子嚇唬我!”
“咋的啦?”有點兒喝多的付國,漲紅著一張臉,瞅瞅他閨女,瞅了瞅畢月,最後把眼神定格在畢月身上。
畢月溜了眼緊閉的屋門,趁著沒啥人能聽見,她直接道:
“姑夫,你真得說說娟子。我家敞著大門,誰逮誰來,她想起來就哭一場,不好看。都多大啦?
再說憑啥老欺負我家狗蛋……
行了,具體咋欺負我也不說了,省得我姑在我家嘰抓地揍孩子,打的左鄰右舍都來勸架。我們還想過個好年呢。”
付國皮聽著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啊。皮笑肉不笑道:
“啥意思啊?月月,跟你姑夫倆說話板個臉,這讓外人看見也磕磣。
啥大不了的?你們小姐妹倆,多一句少一句的,鬧著玩也得差不多點兒。那墳圈子咋能去?
呵呵,行了,別拉拉臉子了。大過年的,你這是給我和你姑下逐客令呢?你放心,姑夫就是有天要飯也要不到你門頭。”
有倆錢,不知道咋嘚瑟了!
不給畢月兩句,瞅那樣都要給老畢家頂門立戶了。說白了,不就是個丫頭嗎?
付國覺得,欠揍的不是付娟,這畢月要是他閨女,早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畢月瞅瞅含淚的付娟,又看了看她姑夫。一個大老爺們說話也能邪性不上道。歪的不行不行的。
嘮付娟呢,扯有沒有錢上了。她有倆錢還成啥該死的事兒了?
畢月真火了,主要是付國那句要飯要不到她門頭,越生氣嘴越厲害:
“還啥意思?啥意思我說的不明白嗎?願意呆就好好呆,願意哭就回自個兒家哭去。
我是放假回家歇著,沒空天天看祖宗欺負我弟弟,還給我唱哭戲,煩透了!”
畢月這話一落,給付國氣的差點兒翻白眼,一巴掌拍在身前的付娟後背上:“你給老子滾犢子!”
畢月不幹了。這是罵付娟嗎?這是罵她呢!
“噯?你講不講……”
話沒喊完,畢鐵剛繫著他那藍布條褲繩從廁所出來了。
他都沒蹲透呢,那不出來也不行了。再一會兒她閨女就能給妹夫幹架乾的連夜騎腳踏車沒臉呆了。
也許是那年代人的父母都有一個通病,甭管對不對,先罵自家孩子,亦如付國打閨女一樣,畢鐵剛立起眼睛罵畢月:
“你家啊?我還沒死吶!”
畢月嘴都張開了,她想說:不是我家,你讓我回來過什麼年!
劉雅芳肩膀挎著一個大布兜,用肩膀撞開了屋門,上手對著畢月胳膊就是一巴掌:
“你就氣你爹吧。閒得慌給我開車去。去!”趁著站那的角度,使勁對畢月擠咕兩下眼睛。
劉雅芳又陪笑臉對付國道:“小孩子家家的,她姑夫,別稀得搭理她。”又扯脖子叫人:
“鐵林吶,鐵林?給你姐夫拽屋去。”
……
劉雅芳坐在車裡歪個身子看畢月: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你當我不煩那孩子吶?忍忍唄,你就那一個姑。妮兒啊,瞅你剛才給你爹氣的!”
畢月擰眉:“上哪去啊?”
“啊,去你舅老爺家。開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