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怎樣不成。
她這一抬腿,自己先頭腦一暈,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等到她努力站定後,卻發現門口已經多了一個人影,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屋裡的動靜。動作迅速的衝進來將人帶走,自始至終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她有些怔忡,這次又被那小賤人逃了過去,而且還直接反敗為勝。
阮安乾睜大了眼睛開著躺在一滴鮮血裡毫無生氣的心梓,他才出去一會兒,怎麼就會這樣?
他也不再顧及,衝過去抱她起來,飛快的送到廂房裡去,同時叫人趕快去請祁淵來。她身上還在流血,卻已經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手指甲在他胳膊上扣除了道道血痕。
他什麼也說不出口,答應好了會護著她,終於還是沒能做到。
一直到祁淵來了,他還是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祁淵也是個倔脾氣,他不放開就不肯看病,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床上心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到最後還是阮安乾先妥協了。
“你好好看著吧……”他沒說完話就走了出去,再也不敢回頭,那些鮮紅的血像是印在腦子裡一樣揮之不去,這是第二個了,他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所以這輩子註定要拿孩子的性命來還。
他去了哪裡說了什麼祁淵才沒空管,他見他已經走遠了,手上的銀針飛舞,只是幾下子就止住了流血,又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倒出藥來給她服下。
她喝完了藥,實際上脫離了危險,只是臉上仍是蒼白一片,腿間還有些餘血沒有瀝淨。祁淵先找來人將那些染了血和穢物的棉布帶出去扔掉,才走回到床邊,忽然狠狠地一掌劈在床柱上。
“這次又是為什麼?不是答應了不再拿命開玩笑的嗎?”他的臉上滿是猙獰,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悶在心裡良久的話終於脫口而出。
她苦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只是低聲咳嗽了一下道:“不是你給我的藥,叫我吃下去先將身上血流出一半,這樣搭接心脈會簡單一些。”
“我給你又沒叫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吃,剛才如果不是發現得早你現在早就玩完了。”他咬著牙,她的身孕本來就是假的,先是吃了一些停經的藥物,然後再用針灸弄出了那個所謂的喜脈。她的脈象及其難診,如此已經足夠以假亂真的啦。沒想到他一個不留神竟然被她弄出了這麼一手,驚動了老夫人不說,還冒險吃下了他沒什麼把握的藥。
“對不起……”心梓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疲憊的再也不想說話,她本來就是故意的。
祁淵覺得簡直沒有話說,她如今肆意的傷害自己就以為會好受點嗎?還有上次的事兒,別以為他不知道是誰用燭臺傷了她。他倒是情願自己是個傻子,可惜偏偏又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折騰什麼也做不了。
他賭氣的轉過頭去,大瓶小罐的開始翻藥,既然已經這樣了,就要趕緊尋個機會帶她回到玉影山去,師父說過他有辦法的。
心梓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阮安乾的脾氣她摸得清楚,就算不和阮老夫人鬧翻,起碼心裡多少會有些隔閡。她不在乎他對別人怎樣,她只要他的愧疚便可,不,是要他對這兩個孩子的愧疚。她睡了過去,一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對付,沒有精神可就會露出了馬腳。
祁淵看著她的睡臉,再次懊惱的錘了一下桌子,這樣子不行,必須儘快。
心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被外面射進來的光線一刺,忍不住又閉上了。等她適應過來,映入眼簾的是阮安乾的臉。
他有點狼狽,下巴上冒出了青澀的胡茬,臉上還帶著一個掌印沒有散去,眼睛裡面全是血絲。
她默默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拉住,扣在了唇邊再也不肯放開。他低下頭,聲音沙啞。
“我全處理好了,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