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受敵,情況也是危急的,倒不如主動出擊,爭取在最快的時間攻下洛陽。”
“如何能快速攻下洛陽?我倒覺得這是一場持久之戰,不好攻。難道你已經想到辦法?”劉衍說著說著,目光一跳,閃著亮光看著楚沉夏。
楚沉夏被他這灼熱的眼神一驚,搖頭輕笑道:“我還未想到,只是在想該從哪調兵助我們攻洛陽。”
“為何要調兵?就算我們硬碰硬去和洛陽打,我們這些兵力也是足夠的。”劉衍十分不解,他洛陽能有多少兵力,只是略比卞州多一些罷了,他帶了一半的禁軍,足足五萬,難道還不足以攻下一個洛陽?
“攻打洛陽確實足矣,若到時金城淪陷,我們要不要去奪回呢?那時他們必定精疲力竭,距金城最近的恐怕也就我們這半支禁軍了,其餘的都護送皇上南遷了。但我們那時已然經過一場惡戰,防禦洛陽必要用去大半的兵力,我們又拿什麼去支援亦或奪回金城呢?”
劉衍的手在腰間的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擊打著,忽然想到什麼,猛地抬眼,欣喜道:“洙縣。”
“洙縣?”楚沉夏從未聽過這個地方,向劉衍投去詫異的一眼。
“這是一個全縣人口不過一萬的地方,十分偏僻,卻與卞州極近。”
見劉衍眉角眼梢掩不住的喜意,楚沉夏更加不解了,訕訕問道:“殿下的意思是去徵兵嗎?徵這一萬人去支援金城?這一萬人,除去老弱婦幼,能參軍的不過三千人吧?”
“你不知道,幾年前我公辦時無意中發現,洙縣竟然有山賊,而且有足足五萬人!我那時正準備帶兵去誅滅,山賊頭卻獨自一人來找我,說是前朝晉國遺楚將軍的舊部,滅國之後東躲西藏,無處可去,最終隱居在這洙縣深山之中,從未下山做過壞事,懇求我放過他一山兄弟,他日願聽我差遣。”聽劉衍的口氣對那山賊頭十分欣賞。
楚沉夏見他話至此,便介面道:“你如此便答應放過了他?莫不成是前朝遺楚將軍的獨子遺風吧?”
劉衍一怔,隨即卻也點了點頭承認了,楚沉夏也跟著點了點頭,頗為讚許道:“晉亡國之後,遺楚將軍不願偷生,當日便殉了國,生前官至大司馬,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死後卻是孤墳一座,實在令人唏噓。”
見劉衍輕嘆一聲,露出惻隱之心來,楚沉夏不由提醒道:“殿下,你可是南宋的太子,皇帝親立的儲君,用前朝將軍的舊部算怎麼一回事?傳出去,那些大臣會如何說?皇上會怎麼想?再或者,他們立下了戰功,那這戰功算不算數,皇上又會如何處置他們?”
劉衍未曾想到這些,聽聞有些吃驚,想了一想才道:“他們若是真助我南宋奪回金城,我必定向父皇請命,封他們一官半職,好讓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對他們自己而言呢,過了這麼多年平靜的生活,願不願意被打擾呢?若是皇上不給功勞反而下死手,那麼他們從此又要過著東躲西藏亡命天涯的日子,若是皇上許諾封他們一官半職,他們會願意嗎?皇上是他們晉國的滅國仇人,他們難道會願意為南宋賣命而不顧死去親人的悲慘?他們許的是你太子殿下一個人的情,並非是欠了南宋。”
劉衍長嘆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瞧著楚沉夏,頗為無奈道:“那你說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我只好從皇上身邊下手了。”楚沉夏嘴角微微上揚,深深看了一眼劉衍。
劉衍登時便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不可思議道:“父皇!難不成你還想將父皇身邊一半的禁軍調過來不成?”
楚沉夏不語,劉衍垂眸仔細想了一想,倒也不是不可行,沉吟了一下道:“我向父皇道明原委,父皇也許會答應,畢竟父皇身邊除去一半的禁軍,還有御林軍。”
“不,我想要的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