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璟一愣,要說這碧犀,拿去當寶貝展覽,那還好說,有什麼救急之用?若換成是別人,蘇璟肯定認為他故意找藉口,騙自己將碧犀借出去,不過以蘇璟對葉博的瞭解,知道他不是這種人,問道,“葉老,這碧犀還能有什麼救急之用?”
“我不是說了,李時珍《本草綱目》中蛇角綱目記載得:碧犀,大蛇之角也。當作蠱毒,謂其解蠱毒如犀角也。意思就是說,碧犀有解毒的功效。”葉博說道。
“可是這不知是真是假吧。”
“確實,碧犀只存在於傳說,現實中沒有人用過,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也不會想到用它。不過我有一個朋友,他兒子中了蛇毒,據說是一種神經毒素,因為注射抗毒血清不夠及時,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一直昏迷不醒,已經在重症看護室躺了三個星期,隨時可能一命嗚呼。昨天我跟那朋友提了一下碧犀也許能解毒,他想要試一試,如果蘇先生願意幫忙,他必然有重謝。碧犀解毒,據說只要放到酒裡浸泡一個小時,然後喝酒就好了,對碧犀沒有任何損害。”葉博娓娓道來,帶著一絲懇求的味道,顯然對那朋友挺看重的。
“既然葉老你開口了,又是救急之用,我怎能不答應,酬謝什麼的就算了,救人要緊。不過,畢竟不清楚這碧犀,是否真的能解毒,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怎麼辦?”蘇璟說道,救人是要緊,他喜歡錢,但也沒打算發這種救急之財,不過蘇璟也不想惹禍上身,萬一那個中毒者服用了之後,不但沒能解毒,還因此死了,那會不會追究到自己頭上,蘇璟雖然不怕,但不想無端端惹麻煩。
“這個你放心,我那位朋友不是那種人,他如果選擇這種方式,一切後果自負,當然不會怪在你頭上。況且,他已經別無選擇了。再拖延下去,他兒子就算不死,估計也會變成植物人。”葉博說道。
“好吧,那先用老鼠實驗一下吧。”蘇璟說道。
“你看要不這樣,將碧犀帶到醫院,那裡有那種蛇的毒素,可以現場用老鼠做實驗,也讓我那位朋友看著,好讓他自己做決定。”葉博說道。
“行啊。”蘇璟既然答應下來,就不想耽擱,開了車便前去了那家醫院,到了門口,便見葉博和一對面容憔悴的中年夫婦,還有一個高大青年,在焦急地等在門口,見到蘇璟,紛紛熱情地迎上去,中年男子還給蘇璟開門。
“蘇先生,這位就是我的忘年交姚馳靜。”葉博介紹道。
“蘇先生,謝謝你能到來……”中年男子姚馳靜客氣地道。
“舉手之勞而已,我們到裡面再說吧。”蘇璟擺了擺手。一行人等進了醫院,來到一間有點像是實驗室的房間,裡面有幾個醫生,已經準備了白鼠和毒液。
不過,為首的中年男醫生,顯得並不是很樂意,說道:“姚先生,我們聽你的,準備了實驗小白鼠和太攀蛇蛇毒,不過恕我直言,因為令公子送來醫院不夠及時,連我們醫院都難以治療,那什麼大蛇之角,更是不可能,我看那不過是一種封建迷信。令公子現在處在關鍵時候,喝了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醫院可不負責。”
“劉醫生,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先試試看,如果不行就算了。”雖然醫生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姚馳靜還是耐著性子,畢竟站在醫院的角度,是不可能隨便用外人的什麼偏方來治療的,現在醫生願意聽他的做個試驗,已經很給面子了。
“好吧。”劉醫生也不再多說,覺得說再多也沒用,還是讓姚馳靜親眼看看,等他發現,那所謂大蛇之角碧犀一點用都沒有,就不會抱有幻想了。
一個青年醫生幫忙,用戴著手套的手抓住小白鼠,劉醫生則是拿出一根小小的針筒,往小白鼠身上注射了一點點太攀蛇的毒液,姚馳靜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