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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拋來的詢問眼光心領神會,他以旁人難以察覺的動作聳了聳肩,表達的意思是:“再等幾手看看情況吧。”

他已經對坐在和羅斯科隔開一個座位的那個男人觀察了一段時間。每次當他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記憶裡就會有某些久遠的呼喚持續地推動著他,提醒著他。在一次中場休息時,這個男人就自己數年前在洛杉磯如何識破了一次老千誇誇其談著。說那傢伙是個真正的公子哥兒,在靴子裡藏著一把掌心雷。當時溫切爾正癱在椅子裡休息,大拇指掛在揹帶上,但當他聽到有人提到掌心雷、公子哥兒和一次在洛杉磯的槍擊事件時,他立刻彈了起來,注意力高度集中。費恩就是這麼死的。

接下去的幾手牌溫切爾都早早認輸了,這讓他有了個仔細研究這說故事人的機會,他當下正在洗牌。他研究著這個人蒼白虛弱的氣色……還有……他的左手手指在洗牌時幾乎不為人覺察的下垂。原來是這麼回事:聖塔·海倫娜。時間和增加的體重掩蓋了這個男人的面目,但現在溫切爾認出了他。甚至那晚他說的那些話也飄了回來:“好啦,牛仔,今晚你沒能心想事成,是吧?”

羅斯科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溫切爾點了點頭,羅斯科抄起自己的二百八十英鎊,越過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把它們全都扔到了洗牌者的身上。溫切爾立刻站起身來打掩護,眼睛飛快地掃過其餘的每個打牌者,他知道底部發牌者不可能是孤軍作戰的。有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彈簧刀,溫切爾也同時從靴子裡抽出了柯特槍。刀掉落到了地上,拿刀的手被打飛到了天花板上,羅斯科正狂揍著那個老千。

“夠了,羅斯科。拿上我們的錢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溫切爾咆哮著說道。

溫切爾猛地把那個七葷八素的底部洗牌者拉上了一張椅子,用柯特槍指著他的鼻子上方,他對這種欺詐感到憤怒,對費恩的死感到雙倍的憤怒,儘管費恩並不是盡善盡美,但他就這麼死在這個坐在他面前、被痛扁得渾身是血的無恥之徒手裡,這實在讓他悲憤難平。“以前在聖塔·海倫娜你捉弄過我一次,當時我還只是個年輕的牛仔,只想公公平平地打牌,你那時卑鄙透了,現在也沒一丁點兒變好。順便告訴你,你在洛杉磯殺死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溫切爾的目光徐徐掃過其他牌手,然後又向下注視著發牌者,再一次對他說:“將來,你得給我留點神,因為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在得克薩斯或其他任何地方打牌的話,我就一槍轟掉你的屁眼。”

現在過了這麼些年,到了一九六七年的紀念日,他正從阿比利出發,朝西向大斯普林駛去。時年他正四十來歲,一切都挺不錯,在得州的幾家不同的銀行裡有十萬美金的存款,在他的凱迪拉克門上的鑲板裡還藏著一萬美金,更不用提他零散地塞在衣服口袋裡的賭金和昨晚贏來的錢。對於那陣子來說這已經不錯了,撲克牌手趕上了好時光,他們的光輝年代就要來臨了,那時他們會終日奔波,繞著南方的一圈城市——包括俄克拉荷馬、阿肯色、得克薩斯跑來跑去,在那兒尋找牌局——好的牌局、找地方領取不菲的薪水,同時也建立起自己作為一個能幹的撲克牌手的良好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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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第十章(8)

在聖塔·海倫娜的那個糟糕的夜晚之後,這種生活就已經開始了。他在R9又住了幾個月,弄了一小把賭注,然後又抽了出來。他行了一百萬里路,也許有幾百萬裡也說不定,先是上了長途汽車,然後上了普爾曼火車,當火車提供的服務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艱難的時候,他又坐上了自己的車。

這些年來你可能在什麼地方見到過溫切爾,可能即使你見到了也沒怎麼注意他。他的外表沒有任何引人注目之處:身量較高且瘦,身著灰色衣服,深棕色的髮梢修剪得整整齊齊,當他看報紙或檢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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