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瞌睡還沒睡醒的清雋郎君。
溫二爺聽見溫殊色那聲‘郎君’時,便已目瞪口呆,如今再見到從馬車內下來的郎君真容,兩眼愕然,完全不知所云。
溫殊色卻又當著他的面,拉了一把郎君的衣袖,把他拽到身邊兩人挨在了一起,笑著道:“父親,這是謝家三公子,您的女婿。”
謝劭微微額首,禮貌地行禮:“岳丈。”
溫二爺立在那,一會兒l瞧瞧這個,一會兒l瞧瞧那個,半天都沒反應。
就算溫殊色不用替他報名,自己也認得出來,這不就是謝僕射那獨苗,謝家三公子謝劭嗎。
可為何會成為他的女婿?
溫淮作為過來人,尤其理解這種感受,知道他難以接受,這還只是個開端,後面還有呢,便道:“父親上車再說。”
溫殊色和溫二爺先後進了馬車,溫淮和謝劭沒上去,立在外面等。
半柱香過去,裡面的溫二爺同當初溫淮一樣,吼出一聲:“荒唐!”
謝劭負手瞟了一眼溫淮,溫淮脖子扭向一旁,望著天邊,自己那日好歹入城把鳳城逛了一圈,父親這回才進城門。
打擊不小,裡面遲遲沒有動靜。
耽擱了一番,此時日頭已經升起,時辰也不早了,謝劭看向溫淮:“今日約了幾個幕僚,能否借參軍的馬匹一用,改日我再登門造訪。”
他這是要逃嗎。
不好意思,溫淮拒絕:“家門破產,馬匹這幾日沒喂草料,怕傷著了妹夫,妹夫還是坐馬車穩妥。”
一句妹夫壓死人,謝劭腳步動不了,只得乾等著,又是半柱香過來,溫二爺終於掀起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也不知道溫殊色怎麼同他說的,再見到謝劭,態度竟然客客氣氣,問他:“謝僕射還沒回來?”
謝二爺儘管早已辭官,鳳城還是有不少人如此稱呼他,也不奇怪,謝劭點頭:“泉州阮家外祖母身子抱恙,家父和母親前去探望,怕是還要耽擱些日子。”
“早前便想去拜會了,等他回來,我再登門叨擾。”這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算是預設了這門親事。
比自己想象
中要輕鬆,謝劭拱手行禮:“恭候岳丈。”
溫二爺又暗暗打探了一眼,人確實長得標誌,吞下心頭苦楚,無心多談:“先回吧。”轉身往回去,坐回了自己的那輛蛤蜊馬車。
溫淮翻身上馬走在前,馬蹄子一仰,矯健得很。
這廂正望著,娘子推開窗扇又在喚他:“郎君不是要當值嗎,快上來,待會兒l我送你到路口,我先回一趟溫家,你自己走過去好嗎。”
溫二爺今日歸來,小娘子必然要跟去溫家。
從城門口回溫家,會路過王府,不過就幾步路,倒也不成問題。
鑽進馬車,小娘子一副無事人模樣,似乎剛才那一番熱情只為了應付,人一走,自己沒了利用之處,立馬把他晾在了一邊。
心頭不是很痛快,好奇地問道:“令尊沒意見?”
溫殊色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搖頭:“郎君長得這麼好看,又做了官,父親喜歡都來不及呢。”
這話也太違心,記性還沒差到忘了這樁親事是如何來的,抬目探究地看著小娘子,突然明白了什麼,問道:“你是不是說你心悅於我。”
果然是同道中人,一猜就準。
溫殊色沒什麼好遮掩的:“還能怎麼辦,為了讓大家放心,我只能犧牲自己,編出這樣的理由。”
結果對面的郎君一聲諷刺:“小娘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心胸寬廣,喜歡竟來得如此隨便。”
溫殊色一愣,請教道:“那郎君會如何同令尊令堂交代。”
這有何難:“實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