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但也難逃株連,最多免死便是,絕不可能再身居高位。
史浩的一番話說得極為強勢,似乎認定了秦天德必死無疑。不過趙鼎卻是皺起了眉頭,心中感嘆,就連範同都微微搖了搖頭。
“史直翁,你說完了麼?”秦天德終於開口了。“你是不是認為本國師乃是秦檜侄兒,加上如今金人舉國南侵是因為本國師斬殺金使,辱罵金主引起,所以打算讓官家處置了本官,給金人一個交代,以便化解眼前的戰事?”
史浩沒有應聲,即便他所想的被秦天德說中,但他也不敢承認,尤其是後半段話,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本國師與秦會之之間的關係,已經奏明太上皇,就連左相恐怕都知道,我錢塘秦家跟秦檜老賊之間沒有半點關係。只不過是家父當年迫於秦檜威逼,不得不認了這麼親戚。而秦檜也是想借此實現其所謂的南人歸南北人歸北。對麼趙大人?”
趙鼎看了看秦天德,又轉頭看了眼史浩,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實際上當初那莫名頂替認祖歸宗的人就是他派去的。
“史浩不明是非,顛倒黑白,公然汙衊本國師,罰俸三月,不知官家還有什麼補充?”
又是這句話!補充,補充,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朕作甚!趙眘對秦天德的這句話深惡痛絕,但卻沒有辦法,只能點頭應允。
兩句話解決了跳出來咋呼的史浩,秦天德又轉向最先開口的宋姓翰林學士:“宋文連,你可知罪!”
“老夫何罪?”
秦天德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衝著殿外吼道:“來人,將宋文連扒去朝服,打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審定罪行,明正典刑!”
誰都沒想到秦天德會如此不講道理,宋文連只不過因為一句話,秦天德居然想要將其打入大牢,甚至連罪名都沒有定。
“且慢!”趙鼎終於開口,“國師,不知宋大人身犯何罪,竟要扒去朝服,交由大理石審理?”
“何罪?”秦天德輕笑了一聲,“如今大戰在即,此人卻在朝堂上公然散播消極言論,聲稱此戰必敗,如此動搖軍心,豈能輕饒?至於其他罪過,本國師相信大理寺自然有能力查出,又或者有其他人會檢舉揭發。”
百官駭然,秦天德當真是跟秦檜一般,居然連罪名都沒有就將宋文連定罪,簡直就相當於秦檜當年的“莫須有”了。
當下又有多人出面阻止,可是秦天德根本不予理會,自顧自的從衣袖中翻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在上面翻看了一番,然後徑直走到宋文連身邊,也不知在其耳邊小聲說了什麼,使得宋文連臉色大變,竟然奏乞骸骨,請辭回鄉。
趙眘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天德已經代表他答應了,而宋文連當下就脫去了朝服,衝著秦天德深深一拜,轉身離開了大慶殿。
這一幕使得百官驚愕,不明白箇中緣由,更讓他們好奇的是秦天德袖中的小冊子,這上面究竟是什麼,居然看了一眼後,就能讓宋文連服軟?
想到之前秦天德對待禮部官員的那一幕,不少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戶部尚書李瑜,懷疑是他提供了宋文連侵吞戶部銀兩的證據。
李瑜也察覺到了數十道異樣的目光,心中叫苦連天,那本小冊子跟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等到散朝後,秦天德還沒有回到端誠殿,就別李瑜半道截住了:“秦大人,你可知把下官害慘了!”
秦天德知曉李瑜說的是什麼,微微一笑說道:“李大人也會在意別人的看法麼?這樣不是更好,再無人敢隨意侵吞戶部銀兩,李大人的心願不就能夠實現了麼?”
“不知國師大人袖中的冊子可否讓下官一閱?”他懷疑戶部有官員投靠了秦天德,暗中提供訊息給秦天德,因為宋文連的確曾經藉助皇帝出巡的藉口,從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