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了南遷的隊伍中,就好像是逃亡一般。
劉琦韓世忠所節制的淮河沿岸各路,反倒是相對安穩一些。這倒不是說兩岸百姓對宋軍抱有希望,而是因為淮河北岸的金兵動靜沒有那麼大,除了糧秣軍馬器械等極重一些,兵力並沒有大肆集結,好像金人是想避免水戰,而選擇川陝一帶突入宋境。
樞密院內已經吵成一團,不少官員紛紛探討著金人的戰略,是真的像表面上那般打算以川陝為突破口,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那裡的兵力只是起到牽制作用,真正的突破口則是淮河?
除了樞密院,兵部也忙成一團,然而最為混亂的卻是戶部。戶部尚書李瑜幾乎每天都要面對樞密院和兵部官員的質問,一旦開戰,糧草究竟能夠支援多久!
這個時候軍餉什麼的已經變得無關緊要,可以先開口頭支票,只要能夠擋得住金人鐵騎,哪怕許諾三倍軍餉都可以。
糧草?
對於李瑜來說,戶部可以調撥的糧草究竟有多少,這是一個秘密,打死都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不要說軍心會亂,恐怕連朝中大臣都會終日惶恐!
這一仗怎麼打,能不能打贏,萬一打輸了金國會否趁勢滅宋,面對強勢而來的金人自己該做出如何選擇等等問題困擾在不同官員的心頭,甚至已有那膽小怕事的官員與金人暗通書信。
反倒是遠離邊境的地方,一片和平。那裡的百姓距離邊境太遠了,宋金之間的戰火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與其考慮宋金交戰誰勝誰負,倒不如祈求官府將城外聚眾作亂的山賊土匪剿滅。
當然還有一個地方處於平靜之中,那就是宋金交戰這股風暴的忠心臨安,臨安城中的國師府。
此刻秦天德坐在書房內,下方坐著四人,解釋風塵僕僕,周身散發著戎馬倥傯氣息,正是幾個月前剛剛冊封的四大宣撫使。
誰都想不到,在這種機會人人自危的緊要關頭,秦天德居然將此四人秘密召回。
“秦家小兒,你究竟懂不懂軍情緊急,居然在這種關頭將老夫四人召回,莫非你是金人派來的奸細不成!”
開口的是韓世忠,也只有他敢跟秦天德當面這般說辭,不過那奸細只說,只是他的氣話罷了。
“老韓頭,你一把年紀了不要動不動就發火。氣大傷身,學會控制,否則你恐怕沒機會看到我曾對你許諾過的局面了。”
吳璘、鄭剛中、劉琦這三人面面相覷的看著韓世忠和秦天德,想不到這二人之間的對話居然會如此。。。如此熟稔,毫無忌憚。
吳璘和劉琦對秦天德的態度屬於中立,暫時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因此只是坐在那裡品著茶水默不開口。而鄭剛中則是真心感激秦天德,若非當日秦天德在大理寺內掌摑御史中丞勾龍如淵,不但使他,就連他的兒子恐怕都難逃秦檜毒手。
“不知國師大人在此危機之刻,為何將我等秘密召回?”鄭剛中問出的這句話,這是四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鄭大人坐,諸位不用過於拘謹,大家自在一些便是,就像老韓頭那般稱呼我為錢塘小兒也無妨。”
“哼,錢塘小兒,你有話快說,老夫那邊還有軍務要安排!”雖然秦天德開口,不過另外三人也不敢真的稱呼錢塘小兒,能這般稱呼秦天德只有韓世忠。
“吳大人、鄭大人,不知二位大人那邊金人動態如何?”
鄭剛中和吳璘對視了一眼,鄭剛中起身答道:“金人囤積糧草軍械,兵力也在不停的增加,如今已有十萬之眾,聽聞西夏也秘密發兵十萬,準備配合金人南侵。”
“西夏小國,遲早滅他!劉大人韓大人,不知淮河北岸金兵動靜如何?”
“哼!”韓世忠白了秦天德一眼,不予回答。
劉琦看到這種情形,只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