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縣衙內最大的縣令了;二尹指的是縣丞,在縣裡地位一般僅次於縣令,為縣令的佐官,分掌縣內糧馬、稅收、戶籍、巡捕等事物,是二把手;三衙則是指主簿,管理文書一類,從事一些秘書工作,算是三把手;四老典說的則是縣尉,以閱羽弓手、禁止奸暴為職責,相當於現在的公安局長。
呂信在介紹的時候,專門跟秦天德提了一句,說如今的縣尉鄧洪昌是他的內弟,也就是小舅子,希望秦天德能夠多多照拂。
秦天德笑呵呵的同三人打了招呼,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就在呂信準備邀請秦天德前往醉香樓赴宴的時候,事情突然發生了變化。。。哦不,應當說秦天德當著眾多官吏鄉紳的面,翻臉了!
“呂信,你可知罪!”秦天德的一聲高呼,使得原本熱鬧喧譁的大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只見秦天德邁步走到大堂上方方案之後,手中拿起驚堂木,重重的拍打在身前的方案之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擊打聲,大堂背後的堂帳忽然被人掀開,只見秦武帶著一眾護衛魚貫而出,分列大堂兩側,將眾人圍在了中間。
秦二和秦三也來到了大堂,站立於秦天德身後,虎視眈眈的瞅著堂下眾人。
這都是秦天德剛才在安頓妻室時安排好的,而驚堂木敲擊方案發出的脆響,就是訊號。
“大人,您這是何意?”正琢磨著給秦天德上多少禮才合適的呂信見到這種架勢,頓時感覺不妙,不漏聲色的先是衝著縣尉鄧洪昌使了個眼色,這才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至你的罪!”此時的秦天德哪還有之前的笑容,冷冷看著呂信,“來人,把呂信給本官拿下!”
秦三正想從秦天德身邊躥出,可惜被秦武手下兩人搶先,直接反扭呂信雙臂,將他摁跪在地上。
“本官今日斷案,與眾鄉紳無關,請到堂外聽審!”
大堂內的鄉紳早就存了閃人的念頭,是非之地豈可多待?這個秦天德不知道是屬什麼的,說變臉就變臉,而且變得莫名其妙,怎能不讓他們擔憂。
不過他們出了大堂,卻不敢離去,也不願離去,一是秦天德讓他們在堂外聽審沒讓他們走,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也好奇呂信究竟怎麼得罪秦天德了。
“來人,扒去呂信的官服,將他壓入大牢,明日午時直接問斬!”
秦天德的這個命令下了之後,所有人都愣了住,這哪裡是斷案,分明是來殺人的!誰見過什麼都不說,連罪名都沒有就直接定罪問斬的?
這一刻不少人心中想到了秦檜曾經用過的那個“莫須有”的罪名。這個秦天德不愧是秦檜的侄兒啊,居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罪名都懶得定了。
“秦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呂信也沒想到秦天德下手這麼狠,直接就要弄死自己。
站在一旁的縣丞也開口求情道:“大人,您是不是對呂大人有什麼誤會啊?再說,即便要砍呂大人的頭,您也得先定了他的罪,然後在將卷宗呈報刑部,由刑部最終定案啊。”
縣丞說的一點都不錯,這是正常的流程。不過他並不是一片公心,而是使得拖延之計,有了呈報刑部這段時間,不論呂信如何得罪了秦天德,都有機會彌補,甚至還可以去刑部疏通。
“是這樣麼?”秦天德撓了撓頭,將目光轉向一旁還沒有開口的主簿,“你是不是也覺得本官如此斷案有些草率?”
呂信做了六年的淮陰知縣,縣丞、主簿等縣衙內一干官吏早就是他的人了,至於縣尉鄧洪昌,那是他的小舅子,能是外人麼?
因此主簿的回答可想而知了:“啟稟大人,大人此舉的確有違常制。”
“嗯。”秦天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所有人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