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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涼九歡整整一千年,無論是五百年中的昏睡,還是五百年的清醒,每次思及此,她都想不通。
看來,這個牛角尖只有等她有了機緣,再見了那個紫衣大神後,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儘管……也許……可能……千年的時光,讓他早已認不出了自己。
畢竟,天下萬千野兔都一般模樣。
不過,她足以慶幸,像她這麼幸運被神仙所救,修成兔子精的野兔真實不多。
屆時他仍是高高在上的神君,而她最多隻是一隻兔子精,天下間不是有一句比金銀珠寶還真的鐵律——神妖殊途嗎?恐怕……他們之間的緣分以後只會更加南轅北轍了吧。
其實他和她之間還是有一點點說話的機遇的,比如她努力修煉,把兔子精變成兔子仙就成,但是舉目望望天虞山八千弟子每日起早貪黑的修煉,她就把這個機遇的時限給無限拉長了。
反正只要她活著,就有機會嘛!相比較此遙不可及的再見,涼九歡更注重眼前的吃喝玩樂。
五百年前,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摸著鬍子笑眯眯地盯著她說:“謝天謝地,老夫當初就算到老夫的關門弟子必定福大命大,歡寶果真給老夫長臉,雖然天性莽撞了點兒,不過……不管如何,為師去的總算還及時。”
那時她還處於暈乎乎的腦海中只是一個勁兒地好奇,她一隻兔子,怎會躺在舒適的床榻之上?而且還能聽懂一個自作多情的老頭兒自稱是她的師父……這師父真夠便宜的。
更更讓她抓狂的是,這便宜師父居然還親暱無間地給她取那麼一個小白平庸的外號,歡寶,噗噗噗——她簡直是無語問蒼天。
專心糾結這個稱呼,聽得她雲裡來霧裡去,只想把自己再弄昏過去,因為她實在是一點都跟不上老頭兒的思路,根本就聽不懂他的任何自言自語。
難道她已經死了?還到了黃泉地府?莫非眼前的是投胎判官?可是……這黃泉地府也忒舒服了點吧?
她瞪著無辜的兔眼,一句話都不說,目瞪口呆地靜觀其變。
而那老頭兒竟然還十分配合地露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我都懂”表情,高深道:“我的歡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實乃……天運洪福。這些年歡寶不認識為師也實屬常理,只可惜苦了你們母女倆,以後跟著為師,吃香的喝辣的,樣樣不少歡寶!”
這話說極具誘惑力,可是她仍然目瞪口呆,難道他就是那個從天上掉下來,好巧不巧地路過她家門口,將她接生下來並收做徒弟的老神仙師父?
見她神色上了點道,那老頭兒趴到她眼前,神秘兮兮道:“想起神仙師父了吧?銜珠而生的歡寶寶,嘖嘖嘖,瞧瞧老夫起的名字涼九歡這三字,就是鴻運當頭!呵呵,為師知道歡寶會有很多疑問,為師不急。只要歡寶記得以後老夫就是你師父,助你修煉成仙的師父,剩下的等以後為師會與歡寶詳細講講我們師徒之間的深厚緣分。現在歡寶先好好休息吧。”
算了算了,師父隨便了點,便宜了些,暫時先解決吃喝拉撒再說吧。
隨後的幾日裡,又陸陸續續進來五位俊美非常的男男女女,便宜師父指著他們說那是她的師兄和師姐,她最後挑了一個長著一雙會笑嘻嘻的桃花眼師兄,留下照顧自己。
這位師兄果然不負她望,對著她那雙無辜的紅寶石眼睛,滔滔不絕地將她昏睡在天虞山已經整整五百年的前世今生,都給扒訴了個遍。
他說她可以叫他五師兄或者寶園哥哥,說那個自稱已是她師父的便宜老頭兒,向來喜歡收集根骨奇異的東西,所以當他雲遊在外,正巧遇到一隻銜珠而生的兔崽子,便知她天生具備仙緣,根骨奇佳,遂收她為徒。
等師父閒下來去接她時,正巧遇見她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