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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壺酒,就一飲而盡了,復將酒瓶扔向豔無疏。
“咦,真傷心,見了老朋友居然連一個微笑都不肯給,還喝光我的酒!”舉著酒瓶看向瓶底。
“我不認為自己的朋友會打傷我的二師叔。”猛然回頭,目光冷凝。
“天啊,好冤啊,我可從未想過要打傷玄威子神君的,可是若真有人趁人之危,我也防不勝防啊!”
“哼。”寒風四起,林中凜然一片,豔無疏搓搓手哆嗦道,“千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不問我過得好不好,而是上來就問罪於我,甚至還毫不留情地劃掉我一根萬分珍惜的美麗頭髮,真讓我傷心……倘若是你,你不也同我一樣?!”
“狡辯。”
豔無疏拍拍胸口,大鬆一口氣,復晏笑道:“呵呵,這兩個字倒讓我總算放下心了,千年不見,冷宸還是我的好友。”
一人為正氣凜然之仙君,一人為詭異難辨之妖魔,聽那簡單之不能再簡單的寥寥對話,看那兩人之間默默竄動的熟悉氛圍,任誰也無法想象這二人就是相識之音。
“你當知道,我們之間的情義僅限於非敵對狀態。倘若又是一千年前那樣敵對,我們戰場上見。”
“哎呀,哎呀,說的那麼絕情幹嘛?教我看看你委身拜入天虞山是拿到了什麼好劍。”說完就不管冷宸的高冷,直接從他身側摸過一把劍,嘖嘖有聲。
“嘖嘖,我雖然愛刀,並也略懂劍質,真是好一把劍,怪不得當年能將萬伺邪那老頑固困在陣中那麼久……嘖嘖,當年那老頑固回到魔殿,一遍一遍詳述你們這六把天外劍,當時我特意留意到他說的天冥劍,我夠意思吧,雖說你礙於身份拒絕再見我,可是我卻時刻將你惦在心上呢,呵呵呵……”
洋洋得意的人絲毫不記憶面前冷人,始終對自己橫眉冷對,更加言笑晏晏,還帶著點迫不及待的殷殷懇盼:“這裡被我設了結界,讓我再比試比試?”
“呵,我倒無所謂,只怕你會被人當做移動的珠寶箱,喊著要逮你賣錢呢!”
“我即便真是華麗麗的珠寶箱,也比你一塊兒藍布好看。”
說著卻以迅雷不及之勢,猛然抓起冷宸的右臂,扯開那上面緊裹著的衣袖就感慨萬千,“真是此消彼長啊。傷疤越來越淡了,天冥劍上的靈氣也越來越重的,看來你要超越人劍合一的修為更進一步了,恭喜恭喜啊,冷兄。”
這話句句意味不明,皮笑肉不笑,讓人聽了恁不舒服,“你知道我這個疤痕的來歷?”
“既然它馬上就要消失了,想必你也沒必要知道了吧。”
“請有話直說。”冷宸終於不淡定了。
“哼!”豔無疏重重地哼一聲,及其帥氣地甩髮扭頭,“如果靠著一把破劍就能真正地做到無情無義,我看仙君的高深修為很是無趣。”
“無疏,你……那,真的很重要嗎?”
天冥劍的缺陷,就是他明明誰都記得,什麼都通透,什麼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你們天外六劍在九天六界內被傳送的威力無比,其他一概不知!”賭氣意味十分濃厚。
“豔無疏,終有一日,你一定會告訴我。”難得地帶著異常篤定的情緒。
“冷宸,我是知道。可是即便我現在告訴了你,又有什麼用?你心裡對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我說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再說,現在你有求於我了,我得當然要好好耍耍你了,哈哈,老規矩,輸者要唱歌。”
“呵,誰怕誰。”
自古以來,有一個一成不變的道理,那便是嘴炮的最終結果,就是掐架,而且是往死裡的掐架。
只見兩人縱身一躍,直接飛上了雲霄,並肩而峙,他們這是要拼個你死我活嗎?
誰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