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晨並不想承認,但是,她失戀了。
十分鐘以前,她的男友夏晨陽在和她閨蜜滾床單的時候,被她捉姦在床。
葉晨的手裡還拎著自己做了一下午的生日蛋糕,手一鬆,蛋糕做了自由落體,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夏晨陽慌張的從郝好身上爬起來,郝好則像是受了驚一樣滿眼慌張,扯過被子蓋住*的身體。
葉晨冷笑道:“不用遮了,我們高中同進同出整三年,一起在一個澡堂子裡洗澡,擠同一個被窩聊天到深夜,我就像壓在你身上的這個男人一樣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夏晨陽有些狼狽的低喃,“晨晨,你別這樣……”
“我怎麼樣了?”
夏晨陽自知理虧,無言以對。
“這房子是我租的,偷吃連房間費都不願意出,夏晨陽,你的小算盤打得未免也太精了。”
葉晨彎*,把摔爛的蛋糕盒子重新撿起,指尖沾上了點點奶油,她放在嘴裡舔舐乾淨,大概因為心裡太苦,所以感到*上是加倍的甜。
“我現在離開,給你時間收拾這滿屋的殘局以及你的所有私人物品,然後滾出這間房子。”言罷,葉晨掏出手機,按下快門,800萬畫素,一切不能見光的奢靡細節都毫髮畢現,“否則,全世界都會看到你們的精彩演出。”
她昂著頭,脊背挺直,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散發著強勢的氣場。
夏晨陽自然看不到此時葉晨眼裡正撲簌滾落的淚水。
伴隨著大門咔嚓一聲關上,葉晨越走越快,眼淚越淌越多。
她在零下十度的帝都街頭暴走了半個小時,臉上的淚水幾乎凝結成冰。
牛仔褲的口袋裡傳來震動的觸覺,她僵硬冰冷的指尖卻已經無法順利的握住手機。接起電話後,葉晨牙關止不住的打顫,說話含混不清,鼻音濃重。
阮江北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凍的。”葉晨吸了吸鼻子。
“你哭過了。”是無比篤定的陳述語氣,而不是反問。
“我才不會哭,有什麼好哭的!”葉晨一嗓子吼出聲,眼淚唰得一下子又淌了下來。
“你在哪?我肚子餓了,找你去搭夥吃飯吧。”阮江北提議道。
“小北,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還是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吧。”葉晨覺得自己實在哭得太醜了,不想讓阮江北看自己的笑話,於是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走進拐角巷口的電玩店,駕輕就熟好像回家似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前臺,看到葉晨哭得亂七八糟的臉,卻一副見怪不怪,轉身拿起一整袋遊戲幣遞過去,“你先玩著吧。”
有在一旁等著換禮物的大學生情侶見狀,面露訝然,那女生窩在男朋友懷裡,撅著嘴調侃道:“老李,是不是美女來打遊戲就可以不要錢啊!”
“她是我合夥人,這家店她也有一半。”老李笑著解釋。
葉晨攥著一袋子游戲幣,走到打螃蟹的機器前面,投一個幣,便掄起錘子拼命的砸,動作又快又精準,只是力氣太大,機器被她砸得搖搖晃晃幾乎要就地散架。
老李嘆了一口氣,摸出手機,躲到角落裡翻查阮江北的電話號碼,按了撥出鍵。
葉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老李身後,猛得把手機抽走,待看清螢幕上的名字時,惡狠狠的結束通話,“誰要你打給他的!不用你雞婆!”
“好好好,我雞婆,我多事。”老李賠笑,滿臉無奈。
葉晨跳上了跳舞毯,那裡比地面稍高,就像是一個微型舞臺。
音樂響起,葉晨踩著節拍,扭動腰肢,盡情揮灑汗水。跳舞毯前面漸漸圍攏來很多觀看的人,俱是對葉晨的出眾舞技豎著大拇指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