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同時,卡爾也開始瞭解到南丁斐司為什麼會說“以一個幕僚人員猜輸任遠,總是要找回一點面子”的原因了。相信南丁斐司也沒有猜到任遠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卡爾,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暫時不要有什麼行動了。”卡爾的嘴角露出自開戰以來,第一個笑容,“我們的任務似乎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我們只要呆在米那行星的指揮室裡,靜靜的看我們的任遠指揮官繼續表演就行了。”
四十七艦隊的成員們愣在一旁。不知道是為了卡爾突然改變的態度,還是為了卡爾話語中對任遠的敬重,更或者他們只是被卡爾的微笑所吸引……
華麗的西摩皇家巡航艦,正快速的向米那行星駛進著。
豪華的指揮艙裡卻,坐著幾個穿著與環境十分不協調的人士。指揮艙的螢幕裡展示著猶如蝗蟲一般四處亂飛的民用飛船,以及還在不斷響起爆炸聲,並因為重力減少而濺向太空夾帶著鐵片的火花,整個米那行星比平時熱鬧也美麗多了。
“真的是好漂亮的一幕啊。”南丁斐司看著螢幕裡轉播的米那行星受災實況,不由的讚歎著。雖然他穿著那一身於指揮室格格不入的廚師衣服坐在指揮台上的樣子實在詭異的很。
“你這算不算幸災樂禍?再怎麼說被破壞的是我們的行星和軍港,你居然說漂亮?”在正在一邊脫軍裝的雷伊斯忍不住要糾正南丁斐司話中的病語。
“我現在可不是西摩帝國的人,”拉了拉新裝,南丁斐司笑的很愉快,“我可是四十七艦隊新上任的後勤部上尉哦,我所屬的部隊在前線痛擊‘敵’方,難道還要我難過嗎?”
“那至少可以不用笑的這麼燦爛吧?”雷伊斯提督無奈的提出最低的要求,“你也算是變節啊,西摩帝國至少曾經是你的國家啊。”
“國家?”南丁斐司的笑意裡有著一抹很濃的嘲諷,“國家的定義只是人類尋找戰爭理由的的代名詞而已。從公元歷到銀河歷,我沒有發現國家這個詞給人類帶去什麼好東西,到是戰爭的起因多是因為國家。”
“關於這一點,我非常的支援。”倉門開啟,一個穿著聯邦軍隊低階書記官制服的金髮少年出現在門口,而他身後同樣穿著聯邦軍人制服的黑髮少年則一邊扯著不怎麼合身的制服,一邊咕噥著沒有人聽的懂的抱怨,“國家恐怕就是製造人類毀滅的根源之一了。”
“但人類社會的進步代表就是國家的出現吧?”雷伊斯對於“國家”的忠誠源於軍人的本質。
“國家的出現就是人類的滅亡開端,恐怕也是銀河系及人類能夠觸及的世界的滅亡的開始吧。”南丁斐司不客氣的笑著,“人類的本性就是排斥,排斥一切不可以掌控的東西。”
“誰讓人類太自我了呢?太自我,就無法容納其它的東西。”佛列特隨手拉過一把椅子,沒有形象的癱坐著,立刻換來了侍從君南的小聲嘀咕。
“不要和我討論人類這種‘偉大’的話題好嗎?”雷伊斯無奈的舉白旗投降,他是沒有辦法辯過狐狸一樣的南丁斐司以及佛列特殿下,“我只是看到自己的巡航艦被炸,有些難過而已。”
“請加上曾經兩個詞好嗎?”切斷了和四十七艦隊的通訊的任遠依舊一臉微笑,“畢竟現在你也算是死亡的戰俘之一了。死人應該沒有所謂的國籍吧?”
“……”
“米那行星就要到了,相信你那個卡爾上尉也已經猜道你目前的計劃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南丁斐司眯著眼,手中耍弄著鋼筆。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當然是休息。打仗是要在休息充分的前提下才能戰勝的。”
“你是在等什麼東西吧?”南丁斐司眼中有著思索,猜測任遠的下一步行動,已經成了他平時的一大樂趣,“等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