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後海,甲慶的錄音棚內。
丁少陽看著自己的四個學員,嚴肅地問道:“你們幾個,一個個都老實點兒,是處男的,舉手給我看看。”
李逸鳴等四個學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四個人齊刷刷地把手舉了起來。
丁少陽翻了翻白眼,然後又問道:“那談過戀愛的,舉手。”
四個學員齊刷刷地又把手放下來了。
丁少陽一臉挫敗,搖頭嘆道:“這真是師門不幸啊。你們這群雛兒,連妹子的手都沒牽過,難怪寫出來的對唱歌曲狗屁不通。本週你們出這首競演歌曲,我估計是要墊底。”
李逸鳴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師父,這、真沒招兒。”
丁少陽鬱悶地說道:“逸鳴你寫情歌,不是還可以嗎?怎麼一到對唱的情歌,就菜成這樣,什麼情況?”
李逸鳴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甲慶笑道:“這說明這孩子有天賦,只是渾身能耐還憋著,沒地兒使罷了。單出情歌,意境營造出來就行了,這種意境,書上有,歌裡也有,隨便模仿一下就差不多。但是男女對唱,得有個男女之間的小情調,這個需要生活閱歷,所以他就不懂了。”
“哎。”丁少陽嘆了口氣,說道,“眼下讓你們去現找一個妹子談次戀愛,一是來不及了,二呢,我估計你們也沒這本事。算了吧。下禮拜,我爭取在導師這邊,拉點兒分出來。”
“對了,這想法靠譜。”甲慶對學員們說道,“你們這位丁導師,當年也是一代情聖啊。在天京音樂學院那陣兒,每年學校的池子裡,都得救起一兩個漂亮姑娘,知道為什麼嗎?”
四個學員齊齊搖頭。
“都是為他跳的。”甲慶指了指丁少陽。
“那鄧老師跳過沒有?”李逸鳴扶了扶眼睛,一臉好奇。
“那倒沒有。”甲慶搖搖頭。
“哦。”李逸鳴臉上的八卦之火熄滅了下去。
“鄧老師你們別看長得清秀。但性子很剛烈。跳池子,學校里人來人往的,肯定有人救,她瞧不上。所以當年,她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裡,用小刀割脈。幸虧同宿舍的回來得早,不然就救不回來了。”甲慶笑道,“你們看她現在平時喜歡戴手串兒,其實啊,手腕上有疤,帶那玩意兒,就是為遮這道疤的。”
四個學員聽愣了,回過神來都看著丁少陽,眼神裡充滿了崇拜。
“你這張嘴啊!”丁少陽對甲慶埋怨了一句。然後對學員說道:“這事兒不是真的,你們聽過就算,別到處去說。”
“嗯!”李逸鳴和其他三個學員點點頭。
“呵呵。”甲慶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啊,你們導師寫這種男女對唱的歌曲,靠譜,經驗太豐富了。這種歌。國內我看沒人寫得過他。”
“不好說。”丁少陽搖了搖頭,“雙鬼、陳天華。我滅他們仨問題不大,只有葉落,這小子,太深不見底了,回回我都上他當。好在這次,我算計了他一下。他自己和楚沫兒不能上。”
正說著,丁少陽抬頭一看鐘,然後揮了揮手:“行了,你們的新歌,是死是活就這麼著吧。我也不給你們改了。畢竟一首學員,一首導師是我提出來的,我不能自己破壞這個規矩。”
李逸鳴跟丁少陽時間不短,知道自己師父要幹嘛,週六下午兩點了嘛,最近小半年丁少陽乾的就是同一件事,抽雪茄,然後聽葉落的新歌。
這邊丁少陽剛把雪茄煙抽出來點上,李逸鳴已經把電腦音響什麼的準備妥當了,滑鼠一點,進了葉落的專區。
此時葉落的專區裡,戀之旅程的第十三輪新歌,已經放了上去,其中一首,是《好久不見》。
這首歌前奏一出來,丁少陽都愣了,嘀咕了一句:“這個起調,楚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