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站在門口,跟託塔李天王似的大有。
坐累了,凍透了,就那麼大大咧咧的站在大有面前活動活動,又是扎馬步,又是耍拳的,這些也就罷了,還沒事找事兒的衝著大有直挑眉,簡直就是誠心氣大有,挑釁大有的底線。
屋裡的阿信又是要人上飯菜的,又是要人送茶送水的,待在門口的姚雲龍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所以,當所有人都凍得快成坨兒時,只有他最滋潤。
坐在椅子上晃呀晃的,姚雲龍正衝著大有打呃,以報自己中午吃虧的仇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整齊化一的四個字,“參見皇上”
聽到聲音,姚雲龍立刻轉過身,看到院子裡無論是侍衛還是等著召喚的總管們全都矮了半截兒,嚇得一個激靈先是站起來,接著也立刻矮了下去,用力嚥了兩口唾沫……
我的那個娘呀,這真的是見到皇帝了?
活生生的皇帝呀
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最近也沒去廟裡拜拜呀,怎麼最近運氣這麼好,又是見王爺,又是見皇上的,這要是放在一年前,不,哪怕是放在一個月前,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見到皇上呀
無論是在什麼時代,也無論皇帝手中到底有沒有權力,皇權統制下的百姓們對皇帝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之心,會衷心的為皇帝的身體健康揪心、牽掛。
當他們見到了皇帝陛下下,會比見到神仙更高興,更想哭,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種祖墳冒青煙的表現。
“都平身吧。”說著,歐陽懷瑾來到了正房門前,看著彎腰拱背,恭敬抱拳的姚雲龍,仔細的打量著,“你就是姚神醫的長子?平身吧。”
樂樂跟著太監、宮女們學規矩時,姚雲龍學著自己閒著也是閒著,藝多不壓身,見不到皇上,以後用來見個大人什麼的也夠用,於是也跟著學了不少,想不到現在全都派上用場了。
先是恭敬、恭敬再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姚雲龍沉穩的說道:“是,草民姚雲龍正是孃的長子,草民拜見皇上。”
歐陽懷瑾打量著姚雲龍,雖然長得高一些,可是無論是還是臉盤,還是聲音都是個未成人的男孩子,歐陽懷瑾坐到姚雲龍之前坐的那張椅子上,笑眯眯的問道:“你有個師父是西月人?”
想破頭姚雲龍也想不明白,這皇上上來第一句話不是問信王爺的病情,不是問樂樂的情況,而是問自己的師父,這是什麼道理,還沒想明白,就看到歐陽懷瑾考量的眼神,立刻本能的回答道:“是。”
雖然樂樂很注意保密問題,還有冷希志給她掃尾,可是個人永遠都無法跟國。家。機。器抗衡的,僅僅一個下午,樂樂在海城的所做所為,每一個細節,接觸的每一個人都不落的落在紙上,呈到了歐陽懷瑾的書案上。
擺弄一下衣襟下襬的香囊,歐陽懷瑾接著問道:“那麼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姚雲龍隱約知道溫志新是個假名字,可他卻不知道真名是什麼,所以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回皇上,家師姓溫,名志新。”
溫志新?歐陽懷瑾挑挑眉頭,雖然這答案跟那張紙上的一樣,可很明顯歐陽懷瑾並不信,又問道:“你跟他學了多長時間的拳腳?”
儘管滿腦門子都是問號,可姚雲龍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草民跟師父學了將近一年的武藝。”
一指空曠的院子,歐陽懷瑾吩咐道:“去,打一趟拳給朕看看。”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姚雲龍也怕給冷希志惹麻煩,所以選了一套最中規中矩的八卦拳打了一遍,收勢後,緊張的看著歐陽懷瑾,在那張溫和的臉上,他什麼也沒看出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說,沒給師父惹麻煩。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給冷希志惹什麼麻煩,前面說這八卦拳是最中規中矩的一套拳法,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