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送到尼姑廟裡去了,先皇的嬪妃更不用說,除了依附沈清赫的都被送到姑子廟裡了,而依附沈清赫的沈清辰自然也不會放過,在沈清赫後腳也送去了,倒是前面那些太妃,貴太妃不礙事的便準了其跟著女兒過活,若是無子的,也可認母妃已喪的公主過活。
當然有兒子涉及謀反的就別想了,繼續在廟裡帶著吧,沈清辰自認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好人,尤其在自己立足不穩的時候,是不會憐惜她們放她們出來給自己找麻煩的。
因此盧氏因為先太子的緣故,在洛國這身份是頭一份的,除了沈清辰和已經瘋了的劉太后,便是她和鎮國寧婉長公主了,除了大公主沈清婉,誰能越的過她去?
如此尊貴的身份,千里迢迢的親來只來送信?任誰都不是很相信,在要緊的信找心腹送來就是了,何至於親至,而且還是匆匆趕來?
不僅寧遠之疑惑了,連歌落月也沉默了一下,只是乾海王妃剛剛來到,甚至連早膳都沒用,現在開口並不合適,更何況寧遠之看她的臉色也知道她不想現在說,也就按捺下來了。
廚娘李氏有了幾個幫手動作還是很快的,不過兩刻鐘幾色精美的早膳就傷了桌,乾海王妃看看左右,不免有些疑惑。
“怎的不見陛下?不是說在這裡嗎?”
她雖然知道沈清辰寫了退位的詔書,但這退位的詔書一日未公佈天下,便是不算數的,而寧遠之的情況她也知道的,故此也勸了沈清婉把這道旨意壓住了,暫時穩住朝政,沈清辰並未自己嫡系的勢力,比起朝政控制力還真不如盧氏和大公主沈清婉,所以即使沈清辰並未插手,國內也沒什麼大事,大抵還是平穩的。
本來乾海王妃盧氏這個嫂子和沈清辰這個小姑子關係還是挺不錯的,所以沒見沈清辰問上一句也是尋常,只是現在這情況,沈清辰是一響貪歡,尤未醒也。
若溪看向寧遠之,歌落月也看向寧遠之,寧遠之便有些訕訕的道,“陛下身體有些不適,因為未起。”
雖然生性了平淡清雅,但盧氏畢竟是已婚婦人,不是不知男女情事之人,心思又極其玲瓏剔透,看這樣不像是真有病了,怕是有別的原因,因此她心裡卻也有三四分猜度,只是如果她猜對了的話,也算不得什麼多光彩的事情,便問候了幾句,不再提了。
盧氏是秉持食不言寢不語的人,歌落月慣常倒不是個悶嘴葫蘆,但是今個這個情況,得,還是老老實實吃飯吧,可是心裡擱著事,昨晚上也吃多了,其實也沒多少食慾,筷子把那個小饅頭幾乎戳成了蜂窩。
寧遠之更不用說,那心裡糾結的幾乎用眼光就把油條擰成了麻花。
只有盧氏涵養極佳,不管桌上其他兩人如何糾結鬱悶,自個吃的極香,她實在是餓壞了了,在歌落月戳饅頭,寧遠之擰麻花的這段時間,喝了一碗肉粥,吃了兩個茶葉蛋一個芝麻燒餅,外加一碗麵條,還有累加有半盤子的小菜,幾乎是她平日飯量的兩三倍還多了,反正若溪就蠻擔心這位待人極和善的王妃會不會吃撐著了。
若殿下再要粥,就多問一句吧,她身份不夠,但畢竟是主家,因此一直立在一邊準備隨時伺候著。
好在盧氏即使有著貓一般優雅吃相,狼一樣的恐怖食量,卻也止住了,看著桌上兩個明顯心不在焉的人,不免有些嘆息,早幹晚幹到底是沒趕上,若是陛下真和寧公子有了些什麼,事情卻是麻煩了些。
見乾海王妃盧氏放下了筷子,寧遠之和歌落月自然也都見機不吃了,漱過口,洗過手,幾人換了地方另行商議事情,雖然盧氏臉上尚有倦色,但也並無異議。
寧遠之便先開了口,“不知道殿下此來到底是為誰送信?”
他目光灼灼,深邃難測,而歌落月眼睛也緊盯著盧氏,她也很好奇,是誰能驅使的乾海王妃盧氏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