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
方棟臉上閃爍一抹奇異光芒說:“我父親找到他時,發現他身上的傷,全都好了。”
“僅僅四十八小時,他的肋骨,還有臉上的幾個口子,包括肚子讓人打出的幾個紫包,全都消失,癒合了。”
“接下來就是審訊,一共持續了一週。這人,真的很抗活。足足一個星期過後,他才嚥氣兒。”
“他至死沒說出來,他為什麼會復原,但我爸卻感覺這裡面很有問題。當時,我爸組織人,進山找過幾次,打算找到那種讓他復原的草藥後,將其親自獻給xxx。”
“可惜,他運氣不好。最後,沒找到不說,還讓一條蛇給咬死了。”
“次奧,真他媽沒用,居然給咬死了!”
方棟自顧罵了一句。
“我和我哥那時候,才四五歲,屁事兒不懂,我爸就沒了。”
方棟撇下嘴。
這時,我抑制住內心的情緒波動,我對方棟說:“你是怎麼知道,你爸當年這些事兒的?”
方棟:“他有個筆記本,裡面記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下:“你真名叫什麼。對了,還想問你呢。這名字,不像是你真名吧。”
方棟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下說:“真得告訴你了。我姓宋,單名一個仁字。宋仁。“
我說:“巧了,我名字裡最後一個字也是仁字。”
方棟伸出手:“有緣,有緣吶。“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是啊,太有緣了。”
而就在我伸出手,手指還沒確碰到宋仁手的一剎那,對方突然猛地一探肩,同時一提肘,一記肘撞就奔我胸口打來了。
為什麼突然就出手?
答案非常簡單,從方棟要跟我上樓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了。什麼收徒弟,這個那個,我們閒聊,扯了那麼多,其實就是在彼此揣摸對方的注意力,殺氣,等等一切東西。
內家拳到了一定地步後,對外界氣場的感知非常靈敏。有些人,練功走火,站樁什麼的,甚至都出現了幻覺。
同樣,也是這份靈敏感知讓內家拳師一眼就能知道,眼麼前站的人,哪個想殺他,想個敬他,想個不把他當回事兒。
當然了,說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那是扯,那不是拳師,那是仙兒了。
但感知到危險,同時知道這人大概實力,什麼時候心神防備松,什麼時候緊,心裡邊全都有數。
所以,這種突然性的襲擊,沒有什麼比武啊,切磋的意思,就是一個字殺!
這也是國術跟擂臺競技的最大區別。
擂臺有擂臺的規矩,講究一個,尊重對手等等一系列禮貌。
國術動手,不一樣。
就是殺了對方。
宋仁真狠吶,距離近,這一下要是撞實了。我瞬間,小命就沒了。
但好在,我知道這貨什麼心思了。是以,對方一抬肘,我兩腳一使勁,順勢向後跳,同時把手裡那塊破床單撒出去了。
床單我是背對著宋仁疊的,疊時我留了個心眼,大概就是拎著一頭,一抖,床單就能像漁網似的撒開。
唰的一下子。
大破床單裹了一股子腥臭的汗味兒,就罩宋仁頭上了。
與此同時,我跳起的兩腳也落了地。
直接一個擰步,衝上去。提神,運火。燒!
砰砰砰!
沒什麼招式,就是實打實的快拳,重拳,擺拳,全奔腦門子,肚子,這些地方使勁。
宋仁不是白給的貨,這傢伙弓了身,抬兩臂,一個勁地後退,一步,兩步,三步,三步,不到兩秒,他反應過來,兩手撕著床單,嘶拉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