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可以摸它的人。”
“別的人,別說是摸了,到近前,就嚇堆了。”
“行,小夥子,你挺厲害。”
李大爺說完,就在我身邊不遠處,支了個小烤爐子,然後生火,放碳。
“我擱這地方,也沒啥事兒幹,就好了這麼一口,天天晚上,烤條魚,喝讀酒,暈呼呼的,好回屋子裡睡覺。”
李大爺說了話,又拿扇子扇了扇碳,然後說:“喝讀不?大雪花!勁賊足。”
我就笑了:“那就喝讀唄!”
李大爺拿了一瓶啤酒,擱牙咬開蓋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喝了一口,冰冰涼的,很是舒服。
喝過了兩三口啤酒,我問李大爺:“大爺啊,看你好像不是一般人吶,怎麼到這兒來,給人看水庫了。”
李大爺扇著碳說:“啥不是一般人吶。我這就是命好,還能找到這麼個地方給人守攤子,看水庫,要不然吶,我早不知擱哪兒要飯去了。”
“大爺,聽你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你是……”
李大爺哈哈一笑:“我東北那疙瘩嘀,原來,黑龍江老生產建設兵團出來地,沒啥大本事。”
我笑了笑,起身離開大狗,找了個小馬紮,在爐子邊兒上坐了,然後我說:“大爺,怒我冒昧,我看你好像是有故事的人。”
“哈,我這能有啥故事,哦,你是看我這手指頭吧!”李大爺亮了亮手,然後撇嘴說:“讓銀砍的。”
我說:“誰呀?”
李大爺:“老毛子唄,我擱俄羅斯混了七八年!沒混太明白,出了事,讓銀給砍了。”
我嘖嘖說:“這太狠了吧。”
李大爺:“沒啥,人擱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這好歹,還保了幾根指頭不是。”
“哎,這火兒差不多了。小夥子,你給魚端過來吧。”
李大爺伸手一比劃,我看到身邊放了一個鋼網,網上頭擺了一塊塊剁好的魚。
我拿起鋼網,端了過去,李大爺伸手來接。
距離拉近的前提下,我看清楚了他的指根。
這要是拿刀砍的,這人的刀功也太好了吧,直接就把手指頭從關節窩裡給剔出去了。
傷口不大,手法利落。
一瞅,就不是外人乾的事兒。
這是同行下的手呀。
李大爺渾然不覺我打量他,接過鋼網,放到碳上,拿了個夾子,慢慢來烤他的魚。
“你們這是幹啥來了,我瞅著,你們不像是釣魚玩來了。”
李大爺喝口啤酒問了一嘴。
我回說:“的確不是玩來了,這不是嘛,楚先生的兒子,這有病了,天天睡不著,跟鬼壓床似的,完了人瘦的厲害,看了多少醫院都沒好。”
“楚先生,信得著我,就讓我安排他兒子,到這兒來治病了。”
“嗯,鬼壓床?瞎jb扯蛋!沒啥大事兒。”
李大爺滿不在乎地翻了下魚塊。
我盯著這個大爺,我越發感覺這老頭可疑。
倒不是他跟老孟有什麼聯絡,那肯定是沒有。而是他本身透露的一些東西,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老師在下山前曾經跟我提醒過。
京城是帝都!
自古就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在這個地界,你擱地鐵上隨便碰的一個不起眼的外地人,說不定他身上就揣著即將失傳的哪門古老技藝。
這個大大的城市,每一個不起眼的人背後,都有著讓人為之感嘆的故事。
李大爺!極有可能,就是其一個!
想到這兒,我心一動,微笑著說:“大爺,看上去好像懂醫術吧。”
李大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