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鳳看這樣,便乾脆和謝紅妮說,把老二家兩口子也都叫來,她多做點,大家一起吃吧。
謝紅妮:「那怎麼好,娘,人太多了,那點雞肉夠吃不?要不我還是帶著滿滿回去吧,滿滿小孩子不懂事,他就知道吃肉,其實不吃也沒啥。」
胡金鳳面無表情:「沒事,都是一家人,計較啥。」
謝紅妮看看自己婆婆臉色,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啥。
晚上大傢伙都過來吃飯,一家子挺熱鬧的,胡金鳳不但燉了雞,還蒸了大白饅頭,大家吃得滿嘴香,不過江春耕一直沉著臉,沒怎麼笑。
謝紅妮有些忐忑,看看自己男人,也不太能吃得下去。
吃完飯後,大家都各自離開,江春耕和謝紅妮那一對,臉上還是不太對,冬麥自然看到了。
她不免覺得好笑,小姑子是原罪,別說自己不是親生的,就是親生的,估計也容不下。
胡金鳳:「你別瞎想,你哥嫂估計是之前就拌嘴了,沒啥。」
冬麥:「娘,我知道。」
回去躺到炕上,心裡還是亂,不斷地想著沈烈,沈烈最後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證明,怎麼證明?
冬麥覺得,這是一輩子的事,男人年輕時候為了一時的喜歡,說可以不要孩子,誰知道將來呢,反正她覺得不靠譜。
一輩子的事,你能今天就拿出證明嗎?
她這麼想著,又忍不住反思,她為什麼要人家給證明,她其實就是不想嫁,這個需要證明嗎?
她翻來覆去的,竟然一直沒睡著,半夜才勉強閤眼,等到雞一叫,又醒了。
醒來後,她洗漱了,就過去正屋,結果聽到她大哥在,正和她娘說話。
她娘好像是罵了哥哥,意思是太衝動,別管怎麼著,那裡懷著身子,你犯不著。
江春耕卻說:「娘,你不知道,這都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開始想著她懷上了,不想理她,讓著,可這一天天的,這還沒完沒了,她說不要這孩子了,要流產,我說隨你,愛要不要,實在不行不要了。」
胡金鳳一下子急了:「作孽,你哪能那麼說!」
江春耕冷笑:「她就說說,嚇唬我,想制住我,可我哪裡對不起她了?我問心無愧!」
胡金鳳嘆了口氣:「你好好解釋下,和她說,回頭我也和她聊聊。」
江春耕:「娘,可得了吧,她聽不進去,她也不知道聽人家誰說的,說當時咱家想過讓冬麥當童養媳的事,她過不去這個坎了。」
胡金鳳:「那今晚上我和她說吧,你可千萬彆氣她,她再怎麼著,現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你這個人又沒輕沒重的,萬一有個啥呢!」
江春耕頭疼:「娘,我心裡有譜,就是再渾,也不可能和她動手啊!我就是當時惱,說了兩兩句,她就要死要活的了。」
再往下,冬麥便沒聽,裝不知道,悄沒聲地回去了。
她心裡亂糟糟的,過去吃飯的時候,她哥已經走了,她爹孃當做沒事一樣,和她聊這次的買賣,讓她好好幹,別讓人家失望。
冬麥沒睡好,其實有些疲憊,不過還是打起精神了,笑著哄了爹孃開心,之後騎車子過去路家村,過去後,路奎豪和另外兩個同村幹事的,就說過去公社裡集市採買肉和菜。
那都是已經說好了價格的,就剩下去提貨了。
到了提貨的地方,冬麥一看就有些皺眉,她家裡老本行就是做魚湯麵,最擅長看魚,挑選鯽魚的時候,要那種扁平身帶著白的,這種肉最嫩了,做好了捏著骨一提,裡面的肉就脫下來了,而現在賣魚的供給的這些魚,有些布了黑脊,這種魚算是魚中的喇子,做起來肯定不好吃。
路奎豪知道冬麥做菜厲害,來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