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定製好了後,她特意去批發了油紙,到時候一個月餅一個精緻的四方形油紙包著,這樣一看就上檔次。
她又拿了幾樣月餅去給彭天銘,讓她嘗了,給她說了自己的計劃,彭天銘吃著那月餅不住口的誇讚:「行,這月餅我要一百盒!我先訂下了!」
五塊錢一盒,對於彭天銘來說,太便宜了,當即就要給冬麥五百塊,要來一百盒。
冬麥到了這個時候,徹底鬆了口氣,自己忙碌這一筆算是贏了,就等著大賺一筆吧。
彭天銘嘗著月餅,說起來江春耕:「我讓人盯了他好幾天,結果還挺老實的,不抽菸不喝酒不打牌,整天賣力氣幹活。」
彭天銘沒好意思說,其實江春耕可真稱得上吃苦耐勞,扛那些沉重的機器配件,別人扛不動的,都是他幹。
前天胳膊那裡不小心被刺輥傷到了,他也不當回事,隨便包紮了下,連休息都沒休息,就繼續幹。
彭天銘心想,她還是給江春耕漲點工資吧,不然好像剝削人家似的。
冬麥卻沒多想,她腦子裡現在一門心思都是月餅,她訂下月餅盒子後,拎著一大包的油紙回去了公社,讓江秋收按照計劃,照著三千個月餅來做。
三種口味,每個口味是一千個月餅,這樣是三千個月餅,裝盒的話,能裝三百七十五盒,其中一百盒已經被彭天銘訂下來了,需要賣的是另外二百七十五盒而已,這個應該不是特別難。
如果這些都能賣出去,可以再加做,到時候看情況來。
因為大家加班加點地做,她也怕萬一自己二嫂有個什麼不好,特意提醒了二哥,讓二嫂多休息,江秋收忙說自己心裡有數:「你二嫂這個人其實閒不住,我也儘量讓她早睡覺,別太忙,她就正常工作就行了。」
冬麥聽了,這才放心。
她忙了這麼一陣,想起來最近幾天自己都沒回松山村,得趕緊回去看看,那邊梳絨機進度怎麼樣了,誰知道一回到村裡,就被劉金燕叫過去了。
劉金燕拉著她,壓低了聲音:「冬麥,昨晚上我們交班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好像有動靜,等我一走出去,也不見什麼人,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結果到了早上時候,我換班出去,發現咱們牆頭那邊有腳印,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問了問其它幾個媳婦,那個鞋印子是菱花紋的,都說沒那個鞋子,說不可能是她們!」
冬麥聽得皺眉,她其實就怕這個,怕沈烈不在家,有人算計他們的羊絨,別說辛苦分梳出來的羊絨多值錢了,就是那些下腳料毛渣子,一公斤五六塊錢,人家隨便拽走一袋子,那也不少錢呢,比農村種地辛苦忙乎強多了。
自己和沈烈如今做買賣,眼看著能掙錢,不知道多少人眼紅。
她想了想,便問劉金燕:「這件事都誰知道?」
劉金燕:「翠兒知道,愛花知道,還有王永順她媳婦知道,就我們四個。」
冬麥:「好,現在馬上找到她們,告訴她們,這件事不能外傳。」
劉金燕聽到這個,便有些小小的得意:「冬麥,這個我當然懂,我已經和她們說了,別說外人,就是家裡人都不能說,反正不能傳出去。」
冬麥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對方肯定是想偷咱們東西,來一次不成,可能還會再下手,這兩天,到了晃黑時候,把你男人還有胡翠兒男人都叫來,來的時候悄悄地,別讓人知道,就睡咱們老宅,咱們自己晚上警醒著,真有個什麼,咱就捉賊。」
劉金燕猛點頭:「這個主意好,今天去街上的時候,我再故意說,晚上我們兩個女人值班,機器轟隆隆響,我們都差點要睡著了。」
冬麥笑了:「對,就這麼幹!不過說得時候也要注意,不要太誇張了,免得對方生疑心。」
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