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拿過來麥乳精,給冬麥沖了一杯,遞給她喝。
冬麥現在感覺好一些了,雖然依然有些噁心,但是卻感覺到餓了,便捧了來喝,麥乳精甜絲絲的,喝了後舒服多了。
「怎麼突然過來了?」沈烈挨著冬麥坐下來。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了。」要說有什麼特別大的事,也不至於,哥嫂吵架,這種事也是稀鬆平常,可就是有些心裡不好受,想見他。
沈烈看她蔫蔫的,抬頭看了下外面,門關著,門前也沒什麼人,他就伸出胳膊來,將她攬在懷裡了。
被堅實的胳膊這麼一攬,冬麥便軟軟地偎依在沈烈懷裡了。
不知怎麼,就有些想哭鼻子,眼圈也紅了。
她趴在他懷裡低聲撒嬌:「你剛乾嘛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呢!」
明知道不怪他,但還是想這麼說,就想埋怨他。
沈烈聽她語氣中都是委屈,便覺心疼,其實這幾天他住在陵城,忙的時候倒還好,晚上睡覺時候總惦記,以至於白天的時候總是在趕工,想著忙完了就回去。
誰知道她這麼突然出現了,還虛弱憔悴,像是被風吹雨打過的月季,蔫蔫地垂著。
一時心裡都是憐惜,會想著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又猜測著她突然過來的原因,擔心,但是她剛不說,他還是沒著急問。
當下只是撫著她的發,安撫道:「怪我,今天機器安裝差不多了,除錯也挺成功,郭同志說帶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慶祝慶祝,結果就回來晚了,平時一直都在工廠裡。」
冬麥偎依在他身上,其實他胸膛厚實,也熱乎,大夏天這麼靠著反而會熱,不過冬麥喜歡,就想這麼靠著。
她趴在他懷裡蹙眉:「剛才人家過來的時候,我看著是不是很傻?會不會有點丟人?」
沈烈輕笑,低聲說:「怎麼會丟人,這不是挺好的,就是暈車,也沒什麼。」
剛才他去打水,一起除錯機器的幾個還都誇呢,說你媳婦真不錯,還說你媳婦看著就脾氣好賢惠,羨慕他有福氣。
其實他知道,脾氣好賢惠這個可真看不出來,無非是覺得長得好看罷了,就算在陵城,像冬麥這樣的也少見,誰見了不多看幾眼。
她這樣的,出現在人跟前,別人會一眼就覺得漂亮,至於她穿什麼,樣子是不是有些憔悴狼狽,反而是次要的,沒人太在意了。
冬麥想起剛才的彭天銘,她穿著白襯衫,黑裙子,一看就特別能幹的樣子,便說:「反正我看著有點不像樣。」
沈烈覺察到她的情緒不對,好像有點太低落了,和平時的樣子不太一樣。
他便低頭,捧了她的臉說:「沒有,你剛才的那樣子,誰見了都誇,說沈老弟你哪裡娶的媳婦怎麼這麼好看,說你怎麼這麼有福氣!」
冬麥咬唇:「真得?」
沈烈低頭用額抵著她的,溫聲說:「騙你幹什麼,人家就是這麼說的。」
冬麥這才放心了:「你機器除錯得怎麼樣了?」
沈烈:「差不多完了,明天把那三臺都過一下,也就結束了,我明天去除錯,你就在這裡休息,或者出去逛街玩玩也行,等我忙完了,我就能陪著你。」
冬麥聽他滿滿的為自己打算:「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陪。」
沈烈笑了:「我是小孩子,我需要你陪行了吧?」
冬麥鼻子裡哼哼了聲。
說話間,聽到外面咳嗽聲,沈烈忙起身去看,原來是一起工作的小趙,出去買了點吃的,是一隻燒雞,還有燒餅。
沈烈謝過了人家,拿過來,放在桌子上,把燒雞撕下來,給冬麥吃。
「還熱乎著,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