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麥想了想道:「二哥,先忍忍吧,咱們儘量別惹氣,說這話倒不至於說怕她,就是一點小事,犯不著,等沈烈回來,咱再看看怎麼解決。」
江秋收:「我知道,其實也沒啥,就是怕時間長了,就這麼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鬧起來的時候。」
冬麥:「哥,我懂你的意思,咱們回頭想個辦法解決。」
孟雪柔的問題,其實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就擺在那裡,你不能趕人家走。
所以冬麥是想著,走一走孟雷東的路子。
本來她對孟雷東是很沒好感,覺得這個人仗勢欺人不擇手段,不過現在見過幾次面,覺得其實也還好,固然有不好的一面,但也未必是不通人性的那種人,接下來沈烈如果能夠順利出口國外,那身份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會成為行業內羊絨加工戶的代理,說不定哪天就會和孟雷東打交道。
而孟雷東這個人,應該也是一個能認清楚形勢的,又有自己媽媽在那裡坐鎮,他並不敢開罪自己,所以要想讓孟雪柔消停下來,從孟雷東這裡入手是最合適的了。
她自己並不方便和孟雷東接觸,可以等沈烈回來,把這事和沈烈說一下,看看他怎麼處置。
這兩天,本來冬麥只是覺得有些不精神,身上疲,誰知道這晚上起來給小寶兒換尿布的時候,竟然是半點力氣全無,身上就像被巨石傾軋過一樣,她硬咬著牙換了尿布,摟著小寶兒躺下,本想抬手拍哄小寶兒,可竟然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胳膊痠痛,抬一下都費勁。
她心往下沉,想著自己一定是病了,打算起身將小寶兒抱到次臥去,但實在起不來,只好算了,就那麼摟著小寶,好在小寶乖巧,竟不要人哄,就那麼在她懷裡拱了拱後就睡去了。
冬麥勉力睜著眼睛,看著小寶兒睡著,強撐著將小寶兒放在靠牆的床邊,距離自己遠一些,之後面朝外,背對著小寶兒睡去了。
這一覺睡得沉沉,第二天是被王二嬸叫醒的。
她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忙看身邊的小寶兒。
王二嬸心疼地道:「冬麥,你發燒了,我早上叫你起來吃飯才發現,我還納悶呢,心說今天怎麼一直沒動靜,後來叫你,你不醒,孩子醒了哭,我趕緊過來看,才知道你發燒著。剛才李嬸來了,我讓她照看著兩個孩子,我給你熬了雞湯,你先喝點,悶一下,出出汗,也許就好了,實在不行,咱們再去醫院。」
冬麥只覺得渾身疲憊,後腦勺那裡也懵懵地疼,此時沒什麼力氣,只能點頭。
之後王二嬸扶著她半坐起來,先漱了漱口,之後餵她雞湯。
其實嘴裡也很沒滋味,根本不願意喝,不過想著孩子,想著這一擔子事,只能是強忍著往下嚥罷了,這個時候次臥聽到孩子哭聲,冬麥聽著是小寶兒,她心疼,想著李嬸一個人顧不過來兩個,讓王二嬸過去:「我自己喝就行,這兩天得麻煩你和李嬸照顧著孩子,孩子不能在我這屋睡了,怕傳了病氣給孩子。」
王二嬸應著:「放心就是了!」
一時王二嬸過去那屋了,她應該是抱起來小寶兒,於是小寶兒的哭聲便停了,冬麥聽著,這才放心,自己端起雞湯碗來,沿著碗邊輕吹了口氣,喝了口。
其實現在真是沒力氣,兩隻手捧著那碗湯都覺得累,身體坐在床邊也覺得難受,想往後躺靠,腦袋彷彿都舉不住了,不過家裡兩個孩子還小,沈烈又不在家,她也沒有什麼任性的資格,只能勉強撐著。
煎熬著喝了半碗湯後,胃裡只覺得滿滿當當,實在喝不下去了,將碗放下,便重新躺著,考上了薄被捂汗。
之後不知怎麼,還是睡去了,迷迷糊糊的,倒是做了許多夢,夢到了兩個孩子一起哭鬧,又夢到了許多羊絨戶被債主逼上門,被人家公安局貼上了封條,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