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麥很快知道了羊絨局會議上發生的事,聽了後倒是沒什麼感覺。
從知道林榮棠回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林榮棠是回來報復的,既然是要報復,總歸是不會讓大家舒坦,對付陸靖安,不過是林榮棠小試牛刀罷了,他最恨的應該是沈烈和自己,還有松山村的村民。
至於這種小打小鬧的耀武揚威,反而是最沒攻擊力的,不至於去在乎這個。
派出去人去查劉鐵柱,目前已經找到了劉鐵柱,從直覺來看,冬麥覺得劉鐵柱的毒癮應該是和林榮棠有關,但是劉鐵柱並不承認。
打了好幾次電話,想辦法問了幾次,劉鐵柱不提,說不認識林榮棠。
冬麥便有些犯愁了。
林榮棠當年遭受那樣的羞辱,他是怎麼都要報仇的,他那樣變態的人,為了報仇,不惜委身於一個八十歲老太太,他對自己狠,是為了對別人更狠。
可以想見,他就是要把陵城攪一個天翻地覆,這是冬麥的判斷,也是沈烈的判斷。
但是把這件事說給陵城政府聽,說給公安局聽,沒有人信的,畢竟都是個人經驗判斷,這種話也說不出口,必須找到林榮棠違法犯罪的證據,才可能從根本上將這個人作惡的可能給掐死。
只是如今突破口無非兩個,一個是孫紅霞劉鐵柱事件,另一個是經濟方面的違法犯罪,林榮棠坑陸靖安,那是陸靖安大意被坑了,這個就算心裡明白也不可能去訂人家罪。
而就在沈烈冬麥犯愁的時候,一個機會終於來了。
劉建強突然失蹤了,據說是從林榮棠的別墅二樓跳下到了後花園,然後翻牆跑的。
劉建強跑了後,孫紅霞大哭大鬧幾乎崩潰,林榮棠派出人來尋,沈烈馬上意識到這是機會,暗地裡搜查劉建強的動靜。
這件事自然是路奎軍去辦的,到底是做過偵查的,竟然真把劉建強找到了。
劉建強今年九歲,身體不好,不過性子倒是挺倔的,哭哭鬧鬧的,對路奎軍又踢又踹,後來路奎軍氣急了,呵斥他:「怎麼,你還想回去不成,你知道林榮棠是什麼玩意兒,你竟然還想回去?」
劉建強抹眼淚:「他不是我爹,我爹叫劉鐵柱,他才不是我爹!」
路奎軍冷笑:「你這麼鬧騰,被人知道了,林榮棠馬上抓你回去!現在林榮棠說了,他就是你爹呢。」
劉建強納悶地看路奎軍:「你不是林榮棠的人?」
路奎軍:「他算什麼東西,你看我能是他的人嗎?」
聽了這話,小男孩怔怔地看著路奎軍半響,回過神來,之後猶豫了下,才抹起眼淚道:「我害怕他,我不要當他兒子!他才不是我爹!」
路奎軍見這個,知道機會來了,便緩和了模樣,哄著劉建強說話,劉建強到底是小孩,路奎軍又是經驗豐富,幾下子就把話給套出來了。
原來林榮棠不讓劉建強見孫紅霞,而且每天給他「吃藥」,至於吃的什麼,劉建強說不清楚,只說每次吃了後他都想去院子裡跑,跑啊跳啊。
「當時吃了特別高興,但我心臟不舒服,這裡跳得厲害。」
劉建強皺著眉頭無奈地說。
路奎軍細想之下,心中暗驚,林榮棠竟然這麼沒有人道,給九歲小孩吃那玩意兒?長期這麼下去,還了得?
當下趕緊把這事給沈烈說了,沈烈聽了後也是皺眉,讓他繼續觀察劉建強。
冬麥當時正在旁邊看書,見沈烈接電話語氣凝重,知道是有事,便問起來。
沈烈便把這事說給冬麥,冬麥聽了後,蹙眉:「現在劉建強在我們這裡,想辦法再和孫紅霞談一次吧,林榮棠第一個對付的是孫紅霞,因為孫紅霞最弱勢,也最容易被他拿捏,劉鐵柱不和我們合作,也許源頭在孫紅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