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麥和劉金燕說了自己懷孕的事,劉金燕吃驚不小:「之前不是說你不能生嗎?大家都這麼說啊!怎麼現在懷上了!」
冬麥笑了笑:「其實之前查著能生,我也不知道當時跟著林榮棠去醫院查,那結果怎麼出來的,反正我自己查著沒問題,可我這麼說,也沒人信啊,所以我乾脆就不說,現在懷上了,這都三個多月了。」
其實冬麥上次看到孩子的「照片」還挺高興的,便把照片拿出來給劉金燕看,劉金燕瞅了半響,沒看明白,不過卻很替冬麥高興:「這就得和大家說道說道了,林家當初到底怎麼回事,憑什麼說你不能生,我去,這就是男人沒本事,男人種不行,倒是怨你!」
說著,劉金燕開始給冬麥分析:「你看孫紅霞懷上又流了,為啥,說不定這不是被氣的,其實就是林榮棠種不好,這事就該傳出去,讓大傢伙都知道,這算是出一口惡氣!」
冬麥想起林榮棠看向自己肚子的眼神,想了想:「其實我以前挺恨他的,他讓我難受,坑了我,我恨不得讓他丟人現眼,恨不得讓他被所有的人笑話,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太在意了,我不恨他,只覺得他可憐。」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總讓人覺得,他在望著一個這輩子永遠得不到的,多可憐的眼神。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恨。
劉金燕卻是不以為然:「他有啥可憐的,他家那個時候大張旗鼓說你不能生,給你傳得沸沸揚揚的,要不是你和沈烈在一起了,現在還懷上了,只怕這罪名得扣一輩子,所以犯不著同情他,我看,這事算是沒完!現在沈烈不在家,咱不張揚這個事,等沈烈回來,你這肚子也大起來了,咱就得高高興興地說這事,到時候,就好玩了!」
劉金燕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冬麥輕笑了下,其實有些無奈,到時候肚子大了,估計周圍人一看這情況,就要熱鬧起來,免不了被人議論。
接下來兩天,劉金燕不值班的時候就陪著冬麥,陪著冬麥過去看梳絨機那邊的情況,陪著去餃子館看看,冬麥想著沈烈之前說的,想讓劉金燕負責一個機器,便特意在看梳絨機的時候問了她幾個問題。
這下腳料一共要分梳五遍,每一遍軸距是多少,寬度多少,續毛的快慢,每一次出來什麼成色,在哪一邊的時候得往裡面噴水,這些都不著痕跡地問了問,問完後,冬麥也滿意,現在的劉金燕對分梳的流程比自己瞭解,她平時幹事也挺積極的,那些分梳完的毛渣,該怎麼處理,她也有想法,並不會偷懶省事,甚至偶爾也會管著別的梳絨女工。
這自然再合適不過了,冬麥算了算,劉金燕現在一個月三十出頭,回頭給她加十塊錢,這樣每個月置辦二十六天,每天值班八小時,能有一個月四十多,她應該很高興,對自己家來說,也再合適不過。
這天,冬麥要去一趟醫院產檢,她便讓劉金燕陪著自己去,這次人家給聽胎心,誰知道聽了後,大夫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你上次檢查的結果呢,我看看。」
大夫這一說,冬麥心裡暗驚,生怕有什麼,便把自己的檢查結果給人家看,劉金燕也替冬麥擔心,不過還是安撫她:「沒事的,一般都沒事。」
大夫仔細看了看後:「再做一個b超吧。」
冬麥小心地問:「是孩子怎麼了?」
大夫看了冬麥一眼:「需要確認下。」
冬麥想問問大夫到底怎麼了,但是又生怕問出什麼不好的,戰戰兢兢的看,去交了錢,做了b超。
等b超結果的時候,冬麥心糾結著,她想著萬一孩子有什麼問題,那自己該怎麼辦,等沈烈回來,她該怎麼說,想想就難受。
劉金燕也沒法,只好陪著她安慰她,讓她別多想:「你和沈烈都是這麼好的人,孩子怎麼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