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稀疏的影子。
夏志義的臉色已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大夫人體貼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溫柔的安慰。
緩緩轉過頭對大家說:“今年夏天炎熱異常,我就命人給所有的人送去冰塊想要震震這暑氣,沒想到鋒兒的那塊卻一直沒人領。派人去檢視才知道已經人去樓空了。問了府中的雜役,皆沒看到過他出門,如此就想問問他走之前跟你們誰有往來嗎?”
大夥兒面面相覷像他這種人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上趕著去呢。
“那個傢伙鳩佔鵲巢,怕是自己良心不安趁早溜了。”四少爺夏臨浩最是口無遮攔。
“放肆!”夏志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對於他來說那就是內心深處的瘡疤,被自己的兒子親口說出來就跟打臉一樣,心裡接受不了。
四少爺夏臨浩今年才十歲,又是這府中的么兒從小便受盡寵愛,今兒被人突然吼了一句,立刻嚇的大哭了起來:“哇……啊……哇啊……哇哇……”
三姨娘安氏心疼了。衝著夏志義道:“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兒,老爺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衝著四少爺招了招手道:“快來娘這裡,你爹心情不好,你也是,什麼不該說說什麼。”
天氣本就燥熱難忍,再加上孩童啼哭實在是饒人心煩。
四小姐夏玲玲見自己最疼愛的弟弟被爹爹斥責心裡頓時也不舒服:“怎麼,難道我弟弟說的不對,這樣的人走便走了,就是死在外面才好呢。”
夏志義心裡甚是煩躁、可是看著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頂撞,竟也說不出任何責罰的話,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連大人都敢說。”
“好了。”大夫人突然說了一句:“誰都別吵了,我就想知道他為什麼走。難道這麼多年夏府對他不好嗎?”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種賢妻良母的姿態做的足足的。夏芝研看了都忍不住叫好。
夏志義雖然不待見這個兒子,可是他真的走了卻還是有種被揭了瘡疤的憤怒。
“所有人給我好好搜搜他的住處,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看看他都留了什麼。”夏志義頗有威嚴的指揮著所有的人。
“是。”
大夫人道:“不管怎麼說,雨薇的婚事就近在眼前了,這是天降的好事兒,千萬不能搞砸了,而且鋒兒已經是大人了,既然他選擇出去,那一定有他的理由,咱們不必管了。”
夏志義眼睛眯了眯轉頭看著大女兒,她此刻正是待嫁,每天心情都跟飛起來似的恨不能馬上就嫁出去。一聽孃親這樣說。臉頰緋紅低下了頭。別有一股小女人的姿態。
他也知道為了那個孽畜,耽誤了女兒的大事兒可不好。
一個僕人跑了回來道:“找到了,二少爺留了書信。”說完把書信呈了上去。
夏志義看完臉色由紅轉白,手一鬆紙便落在了地上,大夥兒都抻著脖子去看,就連夏芝研也不例外,上面只寫了幾個字:跟這裡的緣分盡了!
說的倒是很灑脫。夏志義道:“好,既是說此狠話也沒有必要為他憂思費神了。就當我從未生過這個兒子。”說完起身就走。
“爹!”大哥立刻大步跟上。
其他幾個姐妹互相看了看道:“如今既然沒有別的事兒那我就回去了。”大姐夏雨薇率先說的,她還要回去繡對鴛鴦香囊呢,一刻也耽誤不得。
安氏帶著兒子女兒道:“我那裡新買了你們最愛吃的蜂膠乳酪,玲玲和浩兒跟我一同回去!姐姐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叨擾!”
“妹妹慢走!”大夫人還是一副儀態萬千的樣子。
“我也回去。”二姐夏雨琪看了夏芝研一眼,在旁人沒注意到時候還眨了眨眼睛。
夏芝研眼睛頓時亮了,知道這是二姐邀她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