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展顏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跟她交流。
&ldo;你好一點了嗎?醫生怎麼說?&rdo;她輕聲開口，似乎怕驚擾了她。
姜凱麗搖頭：&ldo;我不好，醫生說幸好血庫裡的血足夠，不然大出血真的難以招架。&rdo;
展顏眉頭一皺，看著這樣虛弱的姜凱麗，她的心情很難受。
像是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讓她呼吸不順。
&ldo;喬鼕鼕呢?他怎麼不在?&rdo;她另開了一個話題。
姜凱麗對肚子裡的孩子花費了無數的心血，並且期盼滿滿，似乎要將所有的愛都給他一樣。
可惜這個孩子還是無福消受，展顏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勸她。
&ldo;他在飛機上，之前和喬茜茜定的泰國遊，正往回趕。&rdo;
兩人又是相對無言，展顏憋了半天才道：&ldo;媽，你不要太傷心。這孩子是怕你累著了，所以想讓你輕鬆一點過日子。&rdo;
姜凱麗抬頭沖她笑了笑，但是一笑就把眼眶裡包裹的眼淚給擠了出來。
頓時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ldo;希希，我真的不是個好媽媽。我知道，所以這次報應來了。老天爺不給我機會當媽媽了，畢竟我有兩個孩子，都沒當好一個媽媽，怎麼還有資格擁有第三個孩子呢?&rdo;
姜凱麗情緒激動地開始哭，展顏立刻衝上去給她擦眼淚。
&ldo;媽，你注意身體，這情緒不能激動，不然又要大出血了。想當好媽媽，永遠都不晚。比如現在我站在你面前，你照顧好自己是第一要務。&rdo;
展顏怕她這麼一哭，又大出血了，那還有沒有命真的難說了。
姜凱麗哭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她拉著展顏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全是這些年積壓在她心裡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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