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碾壓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疼!”
腦子裡閃過這個熟悉的字,沈涵秋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疼在兒身,痛在娘心。便不是親生母女,石青竟也感應到沈涵秋飄然欲散的靈識裡那個‘疼’字,心一陣緊縮,昏亂的神智復歸清明,猛然搶上前抱起女兒,惶急的喚道:“秋兒,快醒醒!”
緊閉著眼,柔弱無骨的身子抽搐著,慘白的臉上有著嬰兒般的無助,沈涵秋顯得那麼的脆弱,像個精美的超薄玉瓶稍碰就會碎。攬她在懷,石青一動也不敢動,只‘心肝’、‘寶貝’的喚不停。
隨著石青神智清醒過來,那股強大攻擊波歸於無形,僥倖揀得一命的綵衣人舉手過頭頂,手指觸到畫框震落後牆面露出的黑色圓石猛的按下。
尖利的哨音從牆外某處響起,無數條人影從鎮子各個角落飛起,將銀樓重重包圍起來。
三男一女聯袂飄入銀樓,男的除一臉的凝重,就是些許驚詫,女的一幅嫉火中燒的模樣,話中尖酸之意可比山西老陳醋的香氣了,“私生女都這麼大了,好像萬家哥哥屍骨入土還沒幾年,石青,你貌似純潔,實質上卻是個騷貨。”
“飛虹,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男人裡最年長的那個截口道。
“有關我們修魔者北派首領的事,怎麼是無關緊要?”
“萬家的家務事,我們外人管不了。”
“蒲青松,我知道你有意取萬道源大哥成為新的北派首領,只要你自問實力夠,我也無話可說,但我不允許任何人為自己的野心置北派首領死因不顧。”
蒲青松未見著惱,甚有風度的問:“此話怎講?”
“蒲老大,別聽顧飛虹扯**蛋,她就是一典型棄婦,逮著機會洩私憤,咱還是幹正事。”
蒲青松右側這面色陰沉的男子,額間隱有暗赤魔焰閃現,魔功顯然已達相當級別。當然,他的嘴也夠損,綽號就叫‘陰磨’,兩片磨得薄薄的嘴皮子張合之際,已將損得顧飛虹頭冒青煙,不是蒲青松叫停,兩人就幹上了。
既有意問鼎北派首領之位,蒲青松自有相當的人脈與威望,一語平熄兩虎之爭,方才踱著方步來到石青身前打招呼:“萬夫人別來無恙,小弟蒲青松有禮了。”
重又受到刺激的石青尖聲叫道:“我石青跟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萬道源沒關係!”
疑惑不解的與身後的同道交換了個眼色,為免刺激石青,蒲青松不加稱謂再問:“出了何事?”
“魔崽子們,限你們立即退出這間屋子,否則我叫你們死得很難看。”銀牙都快咬碎了,石青真的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忍著沒有當即發難。
“找——”
“出去再說。”
蒲青松發話的同時拽著顧飛虹平飄出屋。站在屋門口,他問:“能談談萬家究竟出了什麼事麼?”
“滾!”
“有說玉佛門的人趁夜施襲,在水風山劫持良才世侄,請問,是否屬實?”
再大的傷害,敵不過母子親情,對兒子安危的擔憂,令得大失常態的石青恢復如常,焦急的追問:“確認是玉佛門的麼?”
“十有八九。”蒲青松素來不說滿話,不誇海口,這品行對於一個修魔者而言有些不可思議。
對蒲青松其人略有耳聞的石青,知道他所說十之八九等於是十成十,不由蹙眉思忖:玉佛門竟也參與進來,良才凶多吉少啊!
玉佛門,是為數不多有弟子行走紅塵的修真門派,戒殺生,不戒除魔,修魔者落到玉佛門弟子手中,除死無它途。
“為堵截玉佛門弟子,北派修魔者已折了數名高手,在考慮是否繼續派人堵截前,我們要知道,萬家負責守護的那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