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長劍脫手被人挑飛,還未來得及起身,當胸又有一把長劍刺來。後發而至的雲振龍哪裡敢怠慢,從馬背上奮起撲至,使出了絕殺之技‘鶴舞飛揚’。火星四濺,錚錚有聲,逼退了黑衣人,這才把遼定貴從劍下救了出來。卻聽馬兒慘叫,自己的坐騎竟已被兩名黑衣劍客,用重劍劈成了幾段。
雲振龍連忙抓住遼定貴,飛身縱回。此時雲蘭夫與張忠予也已經棄馬,三人把遼定貴擋在身後,嚴陣以待。卻聽又是馬兒慘嘶,最後的一匹馬,也被黑衣劍客無情斬殺了。身影閃動裡,七名黑衣劍客已經把他們包圍住。那身行頭裝束,竟跟之前的十三劍客一樣,無聲無息如鬼魅殭屍,雲蘭夫等人看在眼裡,心裡就覺得森森寒意滲人:又是七名一流高手?
冷冷七名劍客,同時邁開步伐,躬身準備進擊。驀地一陣清風,蕩起各人衣袂,眾人唯覺眼前一花,赫然憑空多出一個人來!
(四十七)雲中孤鶴
雲洞山脈,風光旖旎。
通往襄陽的官道上,
一隊輕騎,噠噠地奔跑著,穿行在高山密林裡。
道旁蕩起的微風,吹得路邊小草野花不停地搖擺著,又像在招手,卻留不住急促閃過的馬蹄。馬首向處,青山藹藹,在路的前方。小兒子云振龍,顛簸在馬背上馳騁,不忘耳邊的清風,還有頭上的青天麗日,心便似白雲飄飄。那雪白雪白的雲朵,似被誰撕開的棉絮,隨意扔在了天空中,便有鬼斧神工的飛揚飄逸。幽深湛藍的天空做底,有團團白乳暄騰的;有絮絮散散如絲的;還有被曳長揮舞,筆走龍蛇般變幻莫測的。恰似穹廬布畫,令人觀之賞心悅目。
馬蹄聲依舊噠噠,帶著人影紛紛十幾人,踏過青青綠草,錯過泉水叮咚,直到馬兒有些累了,不覺間緩了下來。眾人索性信馬由韁,讓馬兒喘喘恢復力氣。
“師父,此地雲洞山方圓數十里,難道就再沒有第二個客棧了嗎?”三徒弟遼軒宇,摸了摸咕嚕作響的肚子,問雲中鶴道:“現在都響午時分了。”
雲中鶴看了看身材微胖的遼軒宇,笑了笑:“才出驛站多久?你就又餓了,你的乾糧呢?”
“吃完了,嘻嘻。”遼軒宇笑著說。
“龍兒,你的乾糧呢,分你宇師兄一點。”雲中鶴往身後叫了一聲,才把雲振龍從風光山色里拉了回來。
“好咧,駕!”雲振龍應了句,催馬趕上前來,從馬鞍掛囊處取了包乾糧遞給遼軒宇:“宇師兄,乾糧。”
遼軒宇接過乾糧,喜上眉梢:“還是振龍好啊,水囊還有水嗎?”
“有。”雲振龍說著,又遞上水囊。
“還吃,你就只知道吃了,再胖些,我看你還立得住高椿架式不?”一旁的大師兄張忠予說道。
“沒問題!我最拿手的就是那招了,對不對振龍?”遼軒宇嘴上塞著食物,不影響邊笑著說話。
“哪招?胖鶴顫立嗎?哈哈哈。”二師兄李為峰接著說道。
一眾弟子聞言,嘩啦一陣歡笑。
“鶴舞飛揚。”雲振龍笑著說了句:“日前,我便是敗給宇師兄這招的。”
“不是吧!”眾人驚奇狀:“去年師父年考,你還決賽頭魁呢。”
“你們可別顧著笑他,鶴形拳深得其真味的,還就是這胖鶴子了,呵呵呵呵,要不然,你們師父這次又怎會帶他出山呢”師叔雲蘭夫說道。
“對啊,師叔都說了,你們還不信,小心以後要吃虧。”四徒弟遼定貴說道:“我哥餓時,最厲害就是那招‘獨腳餓鶴’了,我恁是找不到破綻,不信你們問五師弟趙戟。”
譁,眾人又是一陣笑聲,七嘴八舌議論:
“原來得餓了,才深得其精髓啊!”
“他是你哥,你當然得輸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