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了花圃邊緣,再往後就要進入花叢中了。
心裡一陣難過。她早知道凌睿爵舌若冷箭,又冷又毒,可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說她。
“未婚妻?你自稱是我未婚妻,可我從來沒承認過你是我的什麼人,夜雲依你給我記著,我不承認你是我什麼人,很快,我會帶一個女孩回家的。”
凌睿爵眼中浮動著惱怒,猛然往前欺進一步,冷冷的警告著,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他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一歲的時候就看透了自己的人生,長大了繼承淩氏集團,然後和身邊這個跟屁蟲一樣的女人結婚生子。
他的人生他自己掌控,憑什麼要被所有人左右著?
夜雲依聽著那冷酷無情的話,心裡猶如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一樣,疼起來。腳步倒退一步。誰知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仰面倒了下去。
該死的,誰在這兒挖了一個蓄水的小池子。
“啪。”
身體到倒地的同時,胳膊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她趕緊伸手按在地面上,想要爬起來,可觸手碰到一個個尖利的刺兒,手掌上傳來刺痛的同時,她悲催的發現,她倒在了一片仙人球中。
哭。
她要怎麼才能起來?要想起來必須雙手按著地面,那麼她就要忍受著手上沾滿刺兒的痛苦,不起來,背部胳膊上傳來的刺痛,她能夠想象得出她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隻刺蝟了。
誰能來救救她?
阿爵,阿爵……
她喃喃叫著他的名字,多麼希望他能夠突然回心轉意,回過頭來拉她起來。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樹影一動,一個人影擋在了她面前,端木謹站了過來,同情的看著她,伸手拉住她,“雲依姐姐,你可真夠倒黴的,剛剛跌了一跤,現在又摔在這仙人球中,你和倒黴真是有淵源,你回去找先生查查你的八字,是不是投錯胎了?’夜雲依藉著他的力量終於站了起來,抬手拍了一下他的額頭,“臭小子,說什麼呢?這麼點兒小人就裝神弄鬼的,經常跟著阿爵一起,怎麼不學學好?阿爵已經提前畢業了,你還在大二混,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手心處傳來疼痛,她唏噓著放棄了繼續數落端木謹,繞過他向著道路邊走去。
她得去自己的公司處理一下身上的刺兒。
端木謹被斥責,耷拉著腦袋嘀咕著,“我剛剛是幫你呢,竟然數落我,還打我的腦袋,真的和表哥一個性情,人以類分,怪不得表哥不喜歡你。”
夜雲依聽到,回頭問道,“你說的什麼?大聲點兒。”
“唉,雲依姐姐,我是說啊,我幫你把手上的刺兒處理一下,然後告訴你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今天晚上,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要為表哥舉行洗塵宴,你一定要來,這是一次你接近表哥的機會。”
說完,他狗腿子的跑了上來,回頭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不鏽鋼眉毛夾,“我幫你把手心裡的刺兒給夾出來,你才能開車。”
夜雲依看著那女人用的眉毛夾,眼神一跳,“臭小子,你怎麼有這種東西?”
端木謹不動聲色,認真的夾著那洗白小手上的刺兒,一陣膽寒。
“我買的,以備不時之需,就像現在,你突然出現狀況,我好處理,不僅有這些,還有碘酒創可貼呢。”
他經常跟著凌睿爵,凌睿爵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夜雲依出現,夜雲依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傷口,出現的狀況多了,尤其是有時候那些血奔的場面,他膽戰心驚,所以就習慣帶了這些東西。
夜雲依一陣感動,眼睛一熱,鼻息間滿是酸澀,“小端木,謝謝你啊。”
端木謹一個哆嗦,抬頭看了她一眼,換了一隻手,“雲依姐,你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