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但他的呼吸有一點點沉,像在隱忍著什麼。
“你實在沒必要這麼坦誠。”他終於開口,帶出沉沉的呼吸。
“我只是想減輕你的負疚感。”
“那可真要謝謝你。”
“不客氣。”
這場溝通會可算到了尾聲了,其實應該鬆口氣,但沈安若覺得累,而且不安,似乎他們之間的太平日子又要被她攪和到頭了。出於職業習慣,她覺得這樣結束話題好尷尬,索性再加一個結語:“你看,我們哪裡有什麼誤會,完全是性格使然而已。你決不會為誰改變,我也從來都不想妥協。所以,你哪來的信心,我們只要重新開始就可以一切相安無事?”
“睡覺吧,我累了。”
“程少臣,我不是在試探拿喬,我說的每個字都很認真,縱使你會聽得不舒服。”
“我知道。其實我寧可你在試探以及拿喬。”
她除了工作,其他時候都極少說這麼多話,竟然真的累到有了睏意。迷迷糊糊間覺得程少臣起身下床喝水,然後再無動靜。她睜開眼看他坐在藤椅上,整個人浸在淡淡的月光裡,似在想事情。她喃喃地說一句:“給我也倒杯水吧。你幹嗎不睡?”
他把盛水的杯子放在她的床頭:“太熱,睡不著。我要再去洗個澡。”然後轉身離開。
沈安若是被奇異的溫度弄醒的。程少臣從背後摟了她,嘴唇灼燙著她的後頸與耳垂。但他分明洗了冷水澡,全身都是冰涼的,貼著她的身體,害得她在這炎夏裡打冷戰。
“別鬧了,我困。”沈安若用臂肘推他。
但程少臣不肯放過她,把她的兩隻手抓到一起握住,空著的另一隻手執意地撩撥著她身體的每一處,不只是手,還有他的唇和身體。每到這時候她都恍惚覺得他有人格分裂,一邊是專制地掌控全域性的大男人,另一邊則是撒嬌依賴她懷抱的小男孩。前者她無力抵擋,後者她不忍推拒,總之結果都是她輸,丟盔棄甲,屈從投降,完全居於下風。
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量佔領她。一旦他得逞,小孩子的偽裝就全然不見。此時他只是侵略者,強勢霸道,佔據著她全部的感觀。就在幾分鐘前她竟然還對他心軟,真是沒記性極了。
早先那番對話一定令他極度不痛快,他在床上一向不怎麼隱藏情緒。他從後面半抱她與她親密地融成一體,並沒壓住她,但過於強勢的動作還是讓她覺得難以承受。沈安若試著掙扎,此刻這種奇怪的姿勢令她全身沒有著力點,好像被懸在崖邊,他一鬆手他就會掉下去,令她害怕。但他牢牢地限制了她不讓她有行動自由的可能,她只好徒勞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點什麼做支撐,胳膊又一次落入他手中,被他折到不會礙事的地方後,他探過身子,唇貼上來,一口咬住她的胸,好像要將她一口吃掉。他一路地吮咬,一直到她細嫩的脖子,她抽痛了一下,大概他在那裡留下了記號,他的手也停在他們身體最親密的地方,揉搓著她。他把她當做橡皮泥玩具,捏來揉去,沈安若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隨即她的呼叫聲也被他吞入口中。
“我根本沒說錯吧,你就是容不得局面不受你控制,被猜中心思,於是惱羞成怒。”他終於肯放過她後,沈安若蜷在他的懷裡,有氣無力地指控。
“你存心把我們的關係搞得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在路上遇見我時當我是空氣,甚至不願與我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你是不是覺得這種非法的關係很刺激,比我們之前更有趣?”他把熱氣全吐到她耳朵裡,害她又發顫。
“對,就是這樣。你不覺得?”她存心要氣死他。
“我只覺得你根本就是拿我當你的姦夫,不負責任地利用我。”
他在變相地罵她是YIN婦,她再笨也聽得出來。沈安若用蹬在他腿上的腳趾使勁撓他的小腿,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