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隨後就笑了笑,推門進入了舞蹈室。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便取出了一條毛巾、一條絲質運動褲和一件裹胸以及一雙新的運動鞋,遞到了郝珍珍的面前,說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褲子和鞋子都脫了,換上這四樣,館裡有開空調的,不冷。”
“哦。”郝珍珍就像是個牽線木偶,袁經理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因為她對健身館這一塊完全不懂……
進入隔壁更衣室裡好幾分鐘,才在袁經理的催促聲中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臉也變得通紅通紅了。
因為郝珍珍沒想到,那件摺疊起來的裹胸開啟後穿在身上……竟然只有一半,肚皮和肚臍眼可全暴露出來了……
“咦,郝珍珍。”就在郝珍珍扭扭捏捏的從更衣室裡出來,舞蹈室裡走出來一個十**歲的少女,身材也微微有些胖,一看到就站在門口的郝珍珍,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詫異的面容:“你怎麼也在這裡?換工作了嗎?”
“也不知道這兩年時間家裡有沒有什麼變化?”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越來越靠近蕎壩鄉了,郝雲陽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再一次泛起了波瀾。
從大興鎮出來往蕎壩鄉只有一條坑窪的公路,也是郝雲陽當年從家裡去學校唸書的唯一一條公路,兩年時間過去了,風景依舊,路上還不時能看到趕著黃牛或者驢子的鄉民。
一幕幕熟悉的場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在郝雲陽的腦海中不斷交融著,高中時期的記憶重新佔據了郝雲陽的思想,臉上也不自覺的流露出溫馨的微笑,回家的感覺,真好。
在這條坑窪的公路上大約行駛了二十多分鐘時間,一面石質牌坊已經在前方的幾棵槐樹樹梢後隱約可見了。
郝雲陽記得這塊牌坊也有些年頭了,記得老人們說,之所以要立這塊牌坊,是因為在幾十年前的一次市裡領導下鄉考察的時候,蕎壩鄉每家每戶出了一塊錢,鄉里財政拿出一百塊錢才搭建起來的,上頭的寫著蕎壩鄉三個大字,兩側的對聯則是歌頌領導的掐媚之詞。
記得老人們說,那下鄉考察的領導很高興,撥了一筆款項這才修建起了蕎壩鄉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黃土公路,而為了讓這個領導高興,全村人勒著褲腰帶苦哈哈了整整一個月,才掏出了那在當時算是相當不菲的三百多元錢修建了這麼一面牌坊。
也不知道是該頌揚還是該冷眼對待?
“噠噠噠……”一陣拖拉機特有的聲響將郝雲陽從混亂的追憶當中驚醒了過來,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見王釋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向他這邊靠了過來,一隻手正握著方向盤操控車子的行駛方向呢。
郝雲陽有些訕訕的笑了笑,動了動方向盤,王釋羽則很心領神會的收回了手……
“那車子咋進來了?”郝雲陽在這邊慢吞吞的開著車,公路一側的一墾農田裡正有一對四五十歲的夫婦在給種下的馬鈴薯除草,丈夫或是腰痠了,揹著手敲打著腰背,站起身來,一眼就瞧見了郝雲陽開著的那輛車子,詫異道:“前頭的路可不通。”
“進去就是咱們鄉了。”婦人聽到丈夫的話後也抬起了頭,也瞧見了車子,奇怪道:“再進去是死路,沒別的路可以走了,不會是外鄉人走錯路了吧?”
“說不得,是鄉里哪家的娃兒在外頭了財了。”丈夫的臉上帶著玩笑的味道,說:“把轎車開回來過年了。”
“嘁。”婦人撇撇嘴:“就咱們這窮鄉僻壤的,買個拖拉機就夠得瑟十年八年了,還小轎車,指定是外鄉人走岔了路了。”
“可能吧。”丈夫笑笑,也沒有爭辯什麼,休息夠了再次彎下腰去,握著鴨嘴鋤頭繼續除起草來,倒是那婦人在彎腰的時候還抬了好幾次頭,好奇心起來了,是外鄉人,還是真的是鄉里人?
“過了這條河,就是我的家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