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輸得人就要被毀去平生所學的所有記憶?”這也太殘忍了!“既然最後只能選擇一個,為什麼要收兩名弟子?”
“為得是以防萬一。萬一其中一個人的品行不端,他有第二個人選可以選擇。”
“可是……等到一個不行,再找一個不就成了,為什麼要在同一個時間裡找?”皺緊眉頭,我陷入思考中。
“因為鬼越弟子要學的東西太多太久,要是把時間分開來,那麼是不夠時間學的。”
“哦,那麼如果兩個人的人品都不行,那又當如何?”古人奇怪的規矩,作為現代人很難想通。
“不會,歷代鬼越主選人都是由星辰指引,其中一個必是下一代鬼越主。”長空瑜詫異,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多的問題。
“那我爹爹和你不也是天下及聰慧之人麼?為什麼你們就沒有入選?”我還是不明白那個鬼越派的‘選才’。星象?古人動不動就看星象,那些星辰真能看出什麼東西來麼??
長空瑜被我問到啞口無言,哭笑不得,“鬼越收人還要看容貌,歷代鬼越主的容貌皆是宛如菩薩般慈悲的面容。卿笑容貌雖然清雅絕世但是沒有菩薩之象,我的容貌世人皆道是妖魅之相更是不可能。”
“既然是這樣,現今天下太平,按理說的那個鬼越弟子根本就不應該入世啊!”我聽得整個腦袋都大了。
“這就是關鍵所在了。”長空瑜臉露讚賞,“鬼越主只教兩個弟子十年時間,按理,一身本事的鬼越主要廢掉一個被淘汰出局的弟子不會是難事。但是這一代所收的兩個人比古來的那些鬼越弟子更加的聰慧……”
“所以鬼越主沒有能力廢去另一個被淘汰的鬼越弟子的武功,那個鬼越弟子現在就出來做亂了?”我推測道。
“殊兒聰慧,事實正如殊兒所言那般,那個被淘汰的正是風霢,只是鬼越主現在也制伏不了這個弟子了……”
“那鬼越主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弟子?”我歪頭問。
“鬼越主的另一個弟子名喚雨霂。他雖然武功某術高過風霢,可是在用毒上卻遠遠不如風霢。”
“也就是說他們是各有所長了。”辛苦學了十年,最後卻要一朝被廢,在這種殘酷的‘優勝劣汰’的制度下會出意外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嗯,連鬼越主都耐何不得的弟子實在是令天下擔憂,就連天象也亂,世間的一場浩劫是避免不了了……”
“那你此行不是很危險?”我心一抽,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袖。
長空瑜持單手撫摸著我的臉頰,“雖然我沒有學過鬼越的用毒或戰術,但是我自認這天下間還沒有人能夠輕易對付的了我。殊兒不要為我太過擔憂。只是此去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在與你見面……”鬼越歷代雖然只是在亂世才會出世管天下事,但足以見其派戰術的鋒芒,這一去不知道會多久才能夠再見殊兒。痛,在心中緩緩蔓延。
“那就帶我一起去罷。”我兩眼霧氣朦朦地望著他,掩不去的是滿心的離愁傷感。
長空瑜揉了揉我的頭頂,柔聲道,“殊兒去了我會分心。”戰場危險,生死難測,他哪裡捨得讓她跟去?
他說的也有道理,我跟去說不定不會幫到忙,還會拖累他分了心。我咬唇,“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抬眼,看著空中雙雙蝴蝶翩然舞。風掠,髮間花香陣陣傳入鼻中,我摸著頭上他剛才幫我帶的花。不由勾唇,“鴛鴦雙棲,蝴蝶雙飛,我們夫妻帶花豈能不成雙?”我彎腰捏一支花枝同樣是紅色的花,踮起腳,歪頭,見他今日的墨髮只是簡單的把前面的兩縷發用細如蟬絲的天青色絲帶蝴蝶結般的別在發後,既風流又好看。於是我就把花枝直接斜斜插到他的打著蝴蝶的絲帶間,滿意笑道,“哈,好了。”
長空